席间,戚老太君满脸笑容地与松崖道长等人寒暄着,气氛融洽而热烈。然而,坐在一旁的万丛筠却始终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时不时地落在自己身上。那道目光来自于戚老太君,尽管她表面上正专注地与他人交谈,但万丛筠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视线总会不经意间飘向自己这边。
万丛筠心中暗自疑惑,不明白为何老太君会如此频繁地看向自己。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这张脸到底与何人相似,竟能引得老太君这般瞩目。
与此同时,坐在万丛筠身旁的阮柒禾也留意到了老太君对万丛筠异乎寻常的关注。她趁着众人谈笑之际,悄悄在桌子底下轻轻拉了拉万丛筠的手,并递去一个询问的眼神。万丛筠瞬间明白了好友的意思,可面对阮柒禾眼中的疑惑,她也只能无奈地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同样一无所知。
就这样,在这种微妙的氛围中,一顿丰盛的宴席缓缓落下帷幕。期间,众人欢声笑语不断,可谓是宾主尽欢。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戚老太君毕竟年事已高,精力渐渐不济。终于,她起身向在座的各位客气地道别,随后在三个儿媳的搀扶下缓缓离去。
阮柒禾几人回到路府的偏院,就见那里有一红衣男子站在院中赏月。
“伏公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有吃饭么?你怎么不让下人带你去前院?”路郝见是伏乐清,便快步走上前去关切地问道。
阮柒禾得知此人便是伏乐清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他,并开始仔细地上下打量起来。只见那人身长玉立,身姿挺拔如松,但与站在自己身旁的几位男子相比,却明显要矮上那么几分。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身形比例依然恰到好处,丝毫不显突兀。
再看那张面庞,真可谓是面如冠玉,白皙的肌肤犹如羊脂白玉般温润细腻,五官精致而立体,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然而,不知为何,当阮柒禾凝视着这张脸时,总觉得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违和感油然而生。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她苦思冥想,试图找出问题所在,却始终不得其解。
伏乐清面带微笑,朝着众人轻轻颔首示意,并打了一个招呼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其实我也是刚刚归来不久,想着大家在前院可能也快结束了,就没有贸然前去打扰诸位。”说罢,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松崖道长,接着又道:“对了,松崖道长,我收到了家师传来的一封密信。信上说,她老人家明天便能抵达此处啦。”
听到这话,松崖道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连忙应道:“哦?那可真是太好了!正巧有些事情贫道想要当面请教一下伏宗主呢。”
阮柒禾满脸狐疑地凝视着松崖道长,她一直以为松崖师父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怎料今日竟也见到他向他人求教之事?难不成这伏宗主比松崖师父还厉害?
松崖道长敏锐地察觉到了阮柒禾眼中的困惑,只是云淡风轻地微微一笑,解释道:“此乃关乎灵修之要事,于此事而言,伏灵宗可谓行家。且不论其他,单论伏天娇乃是由伏天凤亲自教导而出,其造诣自然远胜伏灵宗那帮碌碌无为之辈。”
听闻此言,阮柒禾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受伤后陷入沉睡状态、安静躺在瓷瓶之中的松寅身影。她心思敏捷,几乎在瞬间便猜到了松崖道长此举的缘由,不禁脱口问道:“难道是因为松寅吗?他是不是伤得严重?”言语之间,流露出对松寅的深深关切。
松崖道长也不愿瞒着她,微微颔首:“虽说他这伤缓缓调养亦能痊愈如初,但想着伏灵宗应当存有更为契合他的修炼法门,能让他恢复得更快。我想着让他尝试一番,兴许此番磨难反倒能成就一桩好事,令他因祸得福呢。”。
“柒禾啊,你究竟去了哪里呢?还有,你又是如何回来的呀?直到此时此刻,我们仍然对你为什么消失了这么久一无所知!”路郝站在一旁,听得是云里雾里的。当柒禾归来时,众人的确向她详细地叙述了她离开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事情。然而,关于柒禾自己的行踪以及期间所经历的一切,他们却依旧被蒙在鼓里,丝毫不知其中内情。这让路郝感到十分好奇和不解,他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弄清楚这段时间柒禾身上到底发生了怎样离奇曲折的故事。
说到这个,阮柒禾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先是叹了一口气提议道:“我们先进屋里说吧,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