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善月感觉到她被一只冰冷的手抚了抚额间,而后被少年抱住侧腹。
“这里好黑...”少年整个人靠在善月侧腹,不再言语。
善月察觉出他的失落悲伤,也能感受到这地方寒冷如窖,似乎...不见朝阳。不知为何,她也同少年悲伤着。
于是善月努力摆动大尾,将毛茸茸的尾巴圈在少年身上,如替他盖被。
一人一兽再次陷入沉睡中...
直至第二日的阳光照入这阁内,善月猛地睁开眼眸。
她眯着眼看了看那刺目的晨阳,原来是梦么。于是坐起来,青丝垂坠,散落在善月内衫上。她的眉头紧蹙,开始梳理起了昨夜的梦。
用饭时,善月还是心神不宁。
临元泽并未询问,只是偶尔用玉箸替她夹些菜。临元泽夹什么,善月就吃什么。
桌上大家说着最近的事,方不悔抬眼看到这边的情形,也并未言语。他不知为何师父与林老商量着让善月来这儿,也许是两人交友甚好。
在回居阁时,善月讲此事与临元泽讲了,可这与现存的事并无联系,两人也是想了半天,没什么苗头。
过了些时日,都是善月练诀,临元泽陪着。
虽是陪伴,他也未落要学的东西,毕竟善月说要他以承师业为重。
柳乾交代了临元泽一个事,山下有民燃信传至山上,说似有鬼怪半夜出现,他们偶尔少只羊,偶尔少只鸡的,很是吓人。
临元泽便与善月讲他要下山几日,短则一日,多则几天。
善月问着,若是可以能否跟着下山,反正在山上她无非也是练诀,再无其他事所做。
两人便一同下了山。
这日下着小雨,天阴沉着,算是凉爽。雨在油纸伞上滴答作响,如沉木坠地,沉闷无趣。
已是夏末,一阵小风吹来便会带些丝丝寒气,善月已然觉着冷了些。
许是阴天下雨,这城内的人出来的极少,都是闭着门。
“奇怪,以前来这儿还有许多做买卖的,莫是真有鬼怪做怪?”临元泽看了看这偌大的城,从刚入城时便不怎么见人出来。
“我暂且未闻到什么味道。”善月嗅了嗅,这城内没有奇怪的魇兽,也没有她的同族的味道。
两人走到一家还在开门的客栈,两人将油纸伞收了放至门口的木盒内,走了进去。
客栈内的小二上下打量了临元泽与善月后,重点看在了临元泽身上,迎了过去。
“客官您两位这是吃饭还是住店?”
小二殷勤似的目光临元泽看在眼中,他眼底一蔑,淡淡道:“住店,两间。”
“好嘞,二楼您请!”
小二引着临元泽与善月上了二楼,临元泽有意无意的说起:“听说这有鬼怪?”
“可不是嘛,这您都听说了。我们这些小民也就自个儿大胆着做点小生意,等天黑了就赶紧关门了。不过...今日看您来,我这心里踏实了点儿。”小二转头谄笑着,他知晓一身白衣的临元泽应该是师出大派。
“你可有见那鬼怪何种模样?”临元泽装出一副好奇模样,看着那小二,引着他把话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