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月看着临元泽的来信,原来,前些日子他去了朔州城,灵均与朔明庭大婚。善月算了算日子,正巧在阿团大婚后那日。另外,信中临元泽还讲,那小竹叶人他也收到了,甚是活泼,着实添了几分有趣。
善月弯唇笑了笑,竹叶人是她放在信中传去的,这竹叶人尤其可爱,研墨帮忙不在话下。
她阅完后将信好好折起来,放入已经收了些许信的小箱中。
只是没想到灵均的婚期也是如此近些,日后再见她的话便是难些了,朔氏皇宫她不爱去,本想着在百阳山还能碰些面。
不过听临元泽信中讲,灵均与朔明庭住在了宫外府中,也算清净些。
善月出了小院,去寻了师父林阙,师父说有事要与她讲。
此时暑热初上,走在竹间小道,那午阳照得善月背上微微薄汗,到了荫凉地里又很凉爽。善月贴着那竹影走着,凉快了一些。
走到林阙院内,小筑师姐未在,许是派去做何事了。
善月看着师父正在古槐下打盹,这是以往师父都不曾出现过的。她蹑手蹑脚的悄声坐至旁边的木凳上,托腮看着林阙,师父难得没察觉到。
师父很少与她们讲往事,多半是从柳乾掌门口中听到一些。
小筑师姐与善月讲过,她与师父有些相似,都是不爱讲太多话,好似与世中万事不牵连。但仔细看,师父又对这世间多些万般悯情,些许是处世久了。
小筑师姐伴在师父身边年岁久,师父想要做的事不用讲,小筑师姐便能心领神会。
一片叶随着风轻轻落至师父银发上,善月将手抬起来,想着尽量不惊动师父把那叶子拾下,林阙还是动了。
她睁开眼眸,向着远处望去,眼中浑而不清有些疑惑,而后眨了下眼,清亮几分,这才看向院里善月。
“月儿来了,怎的不喊醒我,让你等了许久。”
善月将叶蜷至掌心,看着面前的林阙:“善月看师父难得睡得香沉,想着一会儿再喊您。”
这时林阙已经坐起来,她向上靠了靠,半坐在木藤躺椅上。“无碍,我最近睡得多了,不差一时。”
她想起了要说什么事情,又看着自己的弟子:“我正要与你说的是,待过几日,去百阳山待些时日吧?我一直让柳乾帮寻着治你灵基之事,他昨儿来了书信,说有本根基册上讲,根基缺损之人可换各地吸收天地气修补,我想或许百阳山的灵气可以一试。”
林阙又道:“月儿若不愿试,那咱便不去。”
她已寻了众多法子,都对善月的修补根基之事毫无帮助,或许这法子有效。再者,临元泽也在百阳山,当时月圆善月化原形那次,便是临元泽用灵植将法力渡化灵气让善月吸收了去。林阙探过善月的情况,那时她的灵基稳定了些。
可愿不愿去的,还要看善月,各缘自在本身。
只见善月点头应道:“弟子愿去。”
林阙抚了抚善月如墨长发:“去吧,不愿在那待了,就回来找师父,师父在雾山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