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妖一看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支精锐中的精锐。对方的战部多达数万之众,却听不见任何的喧哗之声,从行军状态转入进攻的过程犹如行云流水一般,静寂无声!
在战部中央,有一辆立着旗杆的战车,青色的战旗在风中猎猎地飘扬,在战车上立着一个青衣男子,他的手抓着一把青色的飞剑。尽管战车行驶得有些颠簸,这个年轻人的手却极稳,他手中的剑更是没有丝毫的颤动。
更可怕的是,他的表情极其的平静和淡漠,并没有因为门派被攻陷而有丝毫地激动。
当对方的战部距离凌宵派的山门还有一箭之地时,年轻战将举起了手中的剑,示意停止前进。
顿时间,整支战部便停止了前进,在这个过程中,所有人的动作都整齐划一。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赤妖看着对面战阵中这个不知名的年轻的战将,眼中竟生出一丝地赞许之意。
原本赤妖以为,对方眼见凌宵派山门被袭,一定立即会向他们发动进攻。这样的话,青牛等吃货可以凭借着山门中复杂的地形,向对方发动突袭。只要对手的阵型一乱,整支大军就将会陷入一场惨烈无比的屠杀之中。
来的这位战将名为陈冰,亦是凌宵派掌门寂乾的嫡传弟子,与鸿飞不同的是,他对于权势并没有丝毫的欲求,对兵法却极为痴迷。
他天生性子冷淡,平时素来沉默寡言,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会说一句话,是以人称冰将。
陈冰所部的这支战部,名为天宵军,别看只有不过数万之众,却是一支精锐中的精锐。他们的职责就是护卫门派。当得到凌宵派遇袭的消息之后,他们便立即出发,前往门派救援。
“门派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尽管陈冰早就从报信弟子那里得了消息,可是眼前的惨景还是让他和天宵军的所有人都大大地吃了一惊。只见凌宵派山门倾倒,门中的殿堂皆是一片狼籍,几成废墟。
众将士眼见门派居然被敌人摧残成这个样子,一个个都是悲愤无比,纷纷于上前请战。
“现在门派里面的情形未明,如果我们孤军深入,极有可能遭遇不测!”陈冰目光凌厉如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地波动。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沉得住气。”赤妖眼见对方不上来,便一挥手,身后跟着的妖魔们纷纷冲了上来,每个手中都提着一名凌宵派弟子,他们一个个都遍体鳞伤,形容悲惨。
“奉上你们军旗!向我们投降,否则的话,你们将会和他们是一样的下场。”赤妖的声音很轻,却传得很远,而且他的话语仿佛有着一种别样的魔力,能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
赤妖的话音未落,最前面的那排妖魔都提起手中的凌宵派弟子,或是撕下他们的四肢,或是将他们挖心取肺,或是敲开他们的脑子吮吸脑浆一时间,凌宵派的山门前一片哀嚎惨叫,满目的血腥狼籍!
“大人,我愿率所部与敌决一死战!”
“我亦愿率部死战!”
此情此景,深深地刺激了陈冰手下的一众军将,这些人皆是血气方刚的勇猛之士,眼见同门师兄弟们被敌人如此凌虐,一个个禁不住气愤填庸。
别看陈冰年纪不大,却是征战沙场多年的军中宿将,他缓缓道:“此必是敌人的激将之法,我们若是稍有动摇,则有全军覆败之祸。”
赤妖没想到陈冰到了这个地步,居然犹自是不肯上前,他打了个哈哈,大笑道:“人言凌宵弟子皆是贪生怕死的窝囊废,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你们回师门派,却连山门都不敢进。这算是什么战部?又是何等道理?”
“你这妖魔休逞口舌之利!你此举无非是想激将罢了,我是不会上当的。”出人意料的是,陈冰并没有被赤妖的话所激怒,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
不过,陈冰手下的众将士却受不得赤妖的激,一个个皆是面红耳赤。特别是护卫在陈冰在战车的周围的三十六名剑修,每人脸上皆是一片红潮,他们的剑没有出鞘,却有一股无形杀气散发出来。
赤妖见状,知道自己的激将之法见效了,继续道:“当年凌宵派的家伙们,卑鄙无耻不假,可多少还有几个不怕死的。你们这般战又不战,退又不退!这是何道理?”他在赌,纵然陈冰不受激,他手下的一众军将却未必会沉得住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辛炎的日子久了。在不知不觉间,赤妖居然也学会了辛炎敲黑砖砸闷棍这一套。
果然,护卫在陈冰战车周围的三十六名剑修听到赤妖的话,皆是拔剑而起。
“诸位师兄不可。”陈冰见状,立即阻止道。他在军中的威信却是极强,可是却无法阻止凌宵三十六剑这样的高手。
“我们不是你属下的军将,不归你统属。”领头的剑修对陈冰冷冷一笑,然后他掉转剑尖,指着赤妖道:“你这妖魔休得猖狂!你如若有胆量,可敢与我凌宵三十六剑一战?”原来这凌宵三十六剑与陈冰并不相统属,他们只是在半路与陈冰会合,这才相伴回门派救援的。
“很好,想不到凌宵派倒还真有几个不怕死的。”赤妖眼见凌宵三十六剑跳了出来,眼中全是笑意,“我也不占你们的便宜。你们是小辈,就一齐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