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来穿越的晚还是有好处的。”忧树歪了歪脑袋,心想这要是放在十年前的小说里,高低得水个三五章。
“让我看看,2020年11月2日,月曜日,应该是礼拜一吧。姓望月,名忧树,21岁。”
凭借自己二把刀的日语水平,忧树勉强通过苹果ID搞清楚了这具身体的基本信息,就在此时,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也不知是因为时空管理局的疏忽还是穿越本就有延迟,长达21年的记忆好像乱流不断冲刷着这具身体的新主人,直到把他折磨到满头大汗,紧咬牙关,手指甲都快把自己抠出血了才堪堪停止。
“看来是亏大了,好歹哥们上一世是有车有房的黄金单身汉,现在倒好,房是租的,车只有一辆山地车,还是二手的,唯一的好处就是年纪小了几岁。”
好像看了一场漫长纪录片的忧树喘着粗气靠在墙边,苦中作乐地感叹了一句,不得不接受前世种种已如过往云烟随风而去的现实,开始盘点起新人生的家底。
“嗯,无父无母,常规的孤儿院开局,标配的妹妹倒是没有,也好,一直是独生子女,突然让我照顾一个小女孩我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
忧树对新身世谈不上满意,但也没觉得有多惨,至少不是好赌的爸,生病的妈,上学的妹妹,破碎的他那种地狱开局,虽然孑然一身,但也乐的清净。
“从小在琦玉长大,曾经有家庭想领养他,但是就在手续完成前夕突然女方有了身孕,所以也没成行,后来兜兜转转几次错过了最佳收养年龄,干脆就在孤儿院生活到高中毕业,之后就从孤儿院出来打工维持生计。打工期间曾经有被很多星探看上想劝他加入他们公司,但是原身因为自己的相貌在学校里饱受其他学生的霸凌,因此一直有些自卑,没有答应。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到了这个年纪,昨晚人生中第一次想尝尝酒的滋味,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是酒精过敏的体质,迷迷糊糊间一命呜呼,控制权就转移到了自己这里。”
行吧,兄弟你的死法还挺浪漫的,你要是去了三途川也能和同路鬼吹牛了,这可是大诗人李白的死法。忧树眯了眯眼睛,心中暗暗记下这一重要情报,以后有人要自己陪酒也有借口可逃了。
“抱歉,我可以付钱了吗?”就在望月忧树沉迷在自己世界里无法自拔的时候,对面的社畜有点着急了,自己的休息时间本就不多,王八蛋上司还非要自己帮他填个文件,眼看上班时间就要到了,这个帅的过分的收银员却迟迟不给自己结账,也不知道自己是造了什么孽,遇到的人都这么不正常。
“啊,抱歉,诚惠您184元。”望月忧树尴尬地笑了笑,重新进入到收银员的角色之中。
“嗨,不是,这是钱,您点一点。”社畜虽然同为男性,但是也被对面抬眼时的颜值狠狠震惊到了,说话都结巴了起来。
望月忧树把便当放进微波炉里转了一下,再把它和零钱一起递给对面的社畜,点了点头当做赔礼,便又慵懒地发起了呆来。
社畜倒没有被他稍显无礼的行为给冒犯到,或者说,即使心中有过一点被冒犯的念头,也马上劝解自己: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特权,这社会不就是这样吗,谁让别人投胎的好呢。自我安慰了一会,他收好了零钱,拿着便当做到了窗边的座位上,狼吞虎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