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连攻数日,颗粒无收。
战局大有一种要糜烂了的趋势。
这种感觉他们可太熟悉了,不就是虞陵城剿匪的情况,再次上演了吗?
拖着拖着就会像那支剿匪军,莫名其妙突然就给拖没了。
更绝的是。
叶铭将每日战报。
发往四省各处通报。
有点眼力劲的中间派更不敢动弹了,更有甚者打出了勤王的旗号。
叛军中士气逐渐低迷起来。
更有雪上加霜出现。
“报~~~”
“将军不好了。”
程永武大怒:“何事,慌慌张张?”
信官面色脸色慌张,忧心忡忡说:“禀报将军,在我军大营三百里外险要处,一夜间突然出现一座营寨,我军粮草运过不来。”
“那就派人去把那个营寨灭了。”
“将军有所不知,营寨险要,没有数万大军根本打不下来。”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
程永武心力交瘁。
这边京城啃不动。
那边粮道上怎么又起了个营寨呢?后勤一旦出事,他们就完蛋了。
正想着的时候。
“报~~~”
“将军,将军~~”
又一信官哭着跑来。
程永武感觉自己额头上的青筋血管,都要爆掉了:“本将军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信官嚎啕,悲呛说:“将军啊!太仓,是太仓城出事了,有人掘了太仓大湖的水,太仓城没了。”
‘轰隆~’
程永武顿感眼前发黑。
一个踉跄差点没栽倒下去。
太仓城那可是老巢,是起兵的地方,是某种意义上的一种象征,现在‘象征’都被人给伐倒了,就跟他的中军大旗倒下了一样,让四省观望的那些人怎么看?怕是要更加紧靠叶铭了。
谁!
到底是谁?
程永武恨欲狂。
太仓大湖边上。
看起来敦厚老实的叶大鱼突然打了个喷嚏,挠挠头说:“这是谁在想念小爷我了吗?肯定是陛下,嘿嘿嘿。”
叶大鱼掘了太仓大湖的水。
城中有无数的百姓?是是是,有无数的百姓没错,但效果非常的立竿见影不是吗?叶大鱼令三千兵化整为零。
“你们都给本将军我记好了。”
“程永武在太仓城举兵谋逆,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这是天谴,天谴知道了吗?都是因为程永武叛乱,才会让湖水倒灌太仓城。”
“去。”
“把这些话。”
“带给那些流民听见。”
“顺便告诉他们,去往附近的城池避灾即可,若是有官不管流民者。”叶大鱼眼神陡然凌厉,沉声喝道:“陛下万世圣明,届时定会降罪于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三千兵都打了个激灵。
这位爷看着老实憨货。
但实则心里边狠着呢!
那可是太仓大湖啊!说掘就掘了,掘完还把屎盆子扣在程永武头上,偏偏很多人还很信天谴这一套说法,无不恨极了造反的程永武。
据险要地势截断粮道之人,不必多说,正是那个叫韩先令搞的鬼。
叛军花大代价打上去。
韩先令直接放一把大火弃寨走人。
但不出数日时间,又会在别地险要之处,又起了一处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