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龟岛各自逃得命在,已是万幸,我一直潜伏在北疆雪峰之顶,修炼冰峰飘雪剑法。近日南下闻倭寇猖獗,屡犯我沿海疆域,劫掠杀害我沿海百姓,便沿海追杀倭寇,曾几次有过与倭寇的激战,今日幸遇至尊率众英雄齐心勠力,共同歼灭了这批倭寇,真是大快人心!”炎后道。
陈让清朗一笑,道:“很好!炎兄果是真汉子,有民族血性。今日既有幸相遇,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填饱肚子,边吃边聊。”说罢领着张静和楚越,朝前边街市寻去,炎后说声好,便紧随其后。
珍珠埠原是沿海商贾贸易重镇,随处都是酒楼饭馆茶肆,现在遭遇倭寇洗劫焚毁,已成焦土一片,埠子上一派凌乱凄凉的惨象,哪里还有完整的店铺可供歇息。
走到埠子尽头也没见到一家完整人家,就知道这场洗劫损失多大。
见前面大树下有一位老人守着个面摊,陈让领着数人快步前去,见已无什么面食可卖,桌凳东倒西歪,可见这样的摊子也遭到了倭寇洗劫,只是幸好老人轻伤还活着,正凄苦的呆呆坐在大树底下,双眼失神的望着众人。
陈让一阵心酸,扶老人坐起,安抚了他一番,塞给了他一些银两,嘱咐他好好关照自己。老人哪里肯收,只是一个劲的咒骂遭天谴的倭寇所犯下的罪行。
众人理解老人的心情,为他整理了一下摊位,心情沉重的陈让还是将银两硬塞给老人收下。
大家就在树下坐着休息,张静拿出剩下的一些干果肉食分给了大家。
“不将来自东瀛的倭寇彻底铲除,这样的人间悲剧就无法停止。”陈让眼冒怒焰,“是时候该有个专门剿灭倭寇的组织成立了!”
炎后赞同,道:“我炎后与倭寇今后势同水火,只要一有调遣,我第一个便冲在最前面!”
陈让感动,觉得这人可交,便与炎后无话不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便问炎后今后如何打算。
炎后轻叹一声,道:“自龟岛逃生,我已无一亲人,整年都在雪峰之顶度过,本打算今后不是在雪峰度过,就是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你呢,这是从哪儿来,又到哪儿去?”
陈让便将在黄山的所有事情,即阴魔的诡异出现,到自己在南海之后发生的所有情况都说了一遍,现在要去卧虎峪一趟,之后再回黄山,也对炎后和盘托出,最后邀请炎后加入戡恶锄奸及一起抵御倭寇的行列。
炎后知道这是陈让把自己当成了兄弟,才会如此事无巨细的对自己倾诉,一时内心颇暖,答应今后加入他的戡恶锄奸及抵御倭寇的队伍。
但是稍倾,他眉头即皱起,沉声道:“你刚才说的南海和卧虎峪,都是现今江湖上的热门话题,你知道为什么吗?”
陈让近两月都是隐居南海,当下一笑,道:“南海那宗惊人宝藏和卧虎峪的江湖地位还能影响武林吧。”
炎后看了陈让一眼,未置可否地笑了笑,许久才道:“南海宝藏确令世人为之疯狂,卧虎峪在江湖的地位也是日上中天。这本没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弱者附庸,强者尊王,这是江湖自古的规律。但我感觉卧虎峪有些诡异。”
陈让内心一动,问道:“是黎琎最近在江湖上的活跃度过于耀眼,还是炎兄听到什么?看到了什么?卧虎峪真的那么诡异?”
炎后摇首叹惜道:“我下江南有些时日,耳闻所见叫我触目惊心……在江南道上我一连看见了好几十具白骨骷髅,它们或沉于江水,或没在湖潭,都是些青少女子的尸骨,真是惨极可怜,她们都为同一个恶魔所害,难道这个恶魔就是你所说的阴魔?”
“我暗中追踪调查,隐约觉得卧虎峪与此事有些关联,这些尸骨离卧虎峪都在方圆数百余里之内,你说这不蹊跷吗?”炎后道。
陈让想起自己几次追捕阴魔,确是离卧虎峪有数百里之遥,当时根本不会想到这与卧虎峪有关。
因为黎琎绝不会是那个阴魔,阴魔的身材特征太明显了,陈让便道:“这个阴魔专门找那些青纯少女,吸血噬肉,这是在修炼一种至阴至寒的邪门阴功,与炎兄修炼的冰峰飘雪至寒至冷的功法类似,但比你的阴寒功法不知邪门厉害多少倍。我与他交过一两次手,知道那种至阴至寒的邪门功力确是厉害!”
陈让沉吟一会,又道:“上次我击伤阴魔是在清明节前,现在差不多两个月时间了,本以为他需要四五月甚至半年时间来修养疗伤,哪知他在疗伤之间,仍需要吸食少女血肉来滋养。可能这时候他的功力,已经提高到非常恐怖的境界了。但你怀疑阴魔与卧虎峪有关,这事你确定?”
炎后道:“这个阴魔,我还未遇见过,也不知道它是个什么样子,我仅仅是凭直觉嗅出来他与卧虎峪有关,但这事确实需要容我再细查后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