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让楚越自己定夺。两人进楼,便将吴岛主的意思跟她说了。
果如张静所料,楚越立时沉下脸道:“多谢吴岛主美意,本姑娘领受不起,叫他吴大公子少打我的主意!”
陈让道:“楚妹妹,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既然吴岛主和吴少主喜欢你,你也该为你的未来着想了。”
张静也道:“不是我们逼你,你也应该有个归宿。但婚姻讲求缘份,一切由你自己做主。”
楚越心下稍宽,浅然一笑道:“有你们这些活就够了,我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我自己的事自己有分寸,也不想谈什么婚嫁,我只想和你们无忧无虑的过日子。”说罢出去做针线活玩。
陈让无奈一笑:“看来,我们这个红媒很难做。”
张静轻轻一笑,出来拉起楚越的玉手道:“妹妹,你是个很有性格的女孩,我们会尊重你的意见。既然你不喜欢吴青,义父那里我们会去推脱。只要你快乐就行,嗯。”
楚越心下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
次日,陈让便到吴岛主那里,把楚姑娘的原意说了。
吴岛主很是意外,也很尴尬,但又不泄气的道:“至尊少侠,你就帮我多劝她几句,兴许她能回心转意呢。”
陈让笑道:“楚姑娘很有个性,她不肯答应的话,我多说无益。况且婚姻不能强求,强扭的瓜不甜,这事得从长计议。”
吴岛主见无希望,只得作罢。
吴青听说遭到拒绝,又羞又恼,大拍书案咬牙骂道:“先前张静是因为陈让拒绝我,现在这个楚越也拒绝我,还是为了这个陈让!这个狗杂碎!”眼里不由冒出了既妒又怒的火焰。
楚越每天仍和陈让、张静相处的一如既往,生活得快快乐乐,无拘无束,十分融洽。
在楚越的教授下,张静吹奏的箫和笛,已经极为娴熟了,两人现在经常能默契和谐地合奏完一曲又一曲,让陈让听得如痴如醉拍手叫绝。
人真是奇怪,楚越把对陈让刻骨的爱深藏心底后,人就渐变得宁静文雅了许多。有的时候,她一人静坐,常常思索着人到底为什么而活。
她深知岁月的变幻无论如何淡化不了这份爱,但爱不一定要得到,只要爱在心中,发自肺腑,天天和他在一起,她就可以从中感受到这份爱的存在。
霸龙岛上森林覆盖,林木森森,也是亚热带动物们的天堂。
陈让每天将捕来的野兔用从周元霸的火云掌融汇而来的阳刚真火烘烤,烤出的野味香飘海岛,令张静、楚越两人食欲大开。
张静果真动手,和楚越将采到的野蜂蜜放入已发酵的时鲜野果与椰子汁中,酿成的佳酿口感醇和、蜜香扑鼻,令陈让饮后赞叹不已。
岛上的日子过得愉悦充实,闲时,张静也教楚越八卦流星连环神拳,累了便到森林里荡秋千玩,在林子里晃悠穿梭,怡然有趣。
陈让则在湛蓝的海面上掠波踏浪,与海浪打交道,在汹涌澎湃的海潮中悟出了原始力量爆发的宗源,即自己在卸去全部功力后凝气聚神,双掌由意念推出,已能将滔天巨浪推出五丈多远。
这日,张静和楚越在海滩礁石间捡拾海贝海蟹儿,两人有说有笑玩得很开心。
突然,楚越望着远处的海面叫喊道:“看呐,那不是东瀛人的海盗船吗?他们怎么又跑这儿来抢劫了?”
张静也抬眼望去,果真见六七艘不同一般的船向霸龙岛这边全速驶来。
这时岛上响起了号角声,吴岛主他们已经严阵以待如临大敌。
陈让停止推浪,耳里听着一阵紧似一阵的号角声,放眼那正气势汹汹而来的六七艘倭式大船,心里暗道:“听号角好似警情紧急,倭盗们是有备而来,看来一场大血战就要开始。”
不禁为岛上的弟兄担心,同时对倭盗的长驱直入感到愤怒。
张静马上喊道:“让哥哥,义父有敌入侵,我们应该帮他御敌,把来犯之敌杀退,保护海岛。”
陈让嘱咐张静和楚越赶回小楼,自己腾身掠起,飞掠在海浪之上,向倭船方向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