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所致,许多事情就水到渠成。
早起,叶恒从林惊弦怀里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就看到这人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他带着黑眼圈,但脸上一点疲累之色都没有。
他身上的喜悦几乎要迸发出来。
叶恒坐起,林惊弦立刻拿了件外衣给她披上。
“阿恒,厨房送了粥和一碟小包子,你要不要现在吃?”
叶恒开口,一说话,声音沙哑的很。
她白了林惊弦一眼:“给我弄点水润润喉。”
林惊弦跳下床,很快就倒了温水给叶恒端过来,他端着水,亲自喂到叶恒嘴边:“你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准备着。”
叶恒喝了水摇摇头:“不太饿,我先洗漱。”
她要下床,肩上的外衣滑落一点,露出半个暖玉一般洁白的肩膀,抬手,就看到胳膊上都有片片红痕。
“你属狗的吗?”
叶恒拉了拉衣服,对于昨夜林惊弦的疯狂很不满。
林惊弦只顾着笑,叶恒说他什么他都好脾气的应着。
这人面团似的,倒叫叶恒不好再发脾气。
她洗漱好之后喝了些粥,那一碟包子全叫林惊弦给吃了。
吃过早饭,叶恒便叫过王慎来。
“王伴伴,你回头去寻周举人,叫他带上古解元来一趟,就说我和王爷请他们吃酒。”
王慎领命出去。
林惊弦又挨了过来。
“还没歇过来,你又要见他们做什么?反正方二娘还在路上,咱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叶恒有点不太想理会他了。
这人本就爱撒娇,还特别能粘人,原以为已经是极致了,没想到做了真夫妻之后他更加变本加厉。
忻王府
因为忻王常年驻守边关,王府就显的很冷清。
哪怕是年节时候,王府里的人也不多。
忻王端坐在正厅,眼神不善的看着这位东宫来的说客。
来者是太子的奶父,是太子心腹中的心腹。
这位奶父姓董,单名一个普字,他笑嘻嘻的坐在忻王下首位置,将放在桌上的盒子打开:“听说王爷爱玉,这是太子多年收集的好玉,特地叫在下拿来给王爷。”
忻王看了一眼,满盒的各色美玉,阳光一照,当真是温润通透,放在一起美不胜收。
他别过头,淡淡的说道:“边关常年征战,异族之地多产宝石美玉,本王收着的玉怎么也有十箱八箱的。”
这意思是说太子你也别小气,现在是你求本王办事,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董普讷讷,过了一会儿讨好的笑笑:“都怪在下,都是在下嘴拙,没说清楚太子的意思。”
“除夕宴上福王妃第一回出现在满朝文武面前,说句实在话,这位王妃实在动人,也难怪福王对她如珠似宝……”
这句话没说完,忻王脸色阴沉下来,目光不善的看向董普。
董普吓的心跳加快,咽了口干沫,还是大着胆子讲了太子交待的话。
“听说忻王殿下如今还未曾娶妻,身边更是没个知冷知热的人,我们太子挂心的很,太子和在下说向来美人配英雄,福王妃配福王那个病秧子真是糟踏了美人,合该配忻王殿下才好,如果将来太子继承大统,必然给王爷配上这位绝代佳人。”
忻王脸色更加阴沉。
他目光如炬,凌厉异常。
“本王是那等强抢人妻的?太子实在小看了本王。”
“若是再无他事,还请早些离开本王的地盘。”
董普听的一下子站了起来,面对怒气汹涌的忻王,他吓的腿肚子都直抽筋。
“王爷,但凡是个女人,哪里会喜欢病病秧秧的夫君?王爷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为福王妃想一想,叫她常年照顾那么一位病人,每日里过的苦不堪言,难道就好了?”
忻王的神色缓和了很多。
“本王从不强人所难,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