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一把抓住万惠的手腕。
“肃州人氏啊?”
万惠被掐的生疼,小脸疼的变了形:“是,是。”
叶恒又伸出一只手,拇指食指和中指三根手指捏住万惠的下巴,强迫她面对叶恒:“据我所知,肃州有官窑,当年肃州窑中烧出几只绝世花瓶,有一对釉里红更是绝品,你还记不记得?”
这么寻常的一句话,别人觉得没什么,可听在万惠耳朵里,却像是拿刀在割她的肉一般。
她开始费力挣扎,小脸上一派慌张。
“我,我不知道,我没听说过。”
暖阁中坐着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还能看不出这里头有猫腻。
莫说别人,就是于幼娘都瞧出什么来了。
“釉里红?我家就有一只,父亲极为喜爱,就在书房放着,我还见过父亲把玩。”
叶恒一笑,捏着万惠的手骨:“姑娘,咱们好生说说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得有一句虚言,否则……”
叶恒回头看了于幼娘一眼:“否则,我就叫于妹妹去书房把那只釉里红给摔碎。”
一句摔碎让万惠软了身子。
她眼里的泪一滴滴滚落:“不要,不要,我,我说……”
叶恒一个用力把万惠甩在地上。
她扑在地上,抬头哀求的看着叶恒:“王妃只管问,我定,定然知无不言,只求王妃饶了我的命。”
叶恒拉了把椅子坐下,弯腰低眉看着万惠,一字一句问:“你一精怪之物,如何敢做出这等强逼人的行为?还真不怕惹急了谁把你的本体给摔了。”
“啊?”
叶恒还没问什么呢,于幼娘就吓的叫了一声。
“她,她……”
于幼娘脑子清明了,也回了神,伸手指着万惠:“她是那只釉里红?她是花瓶成精了?”
于尚书惊的跌在椅子上起不来。
于夫人张大了嘴巴合不上。
于伯铭吓的跳起来往林惊弦身后躲。
“她,她真是花瓶成精了?怎,怎么会呢?”
叶恒紧紧盯着万惠。
万惠知道逃不过这一遭。
她点了点头:“您说的是,我的确是那只釉里红。”
叶恒没有一点放松的样子:“你说说,你为何盯上了于尚书?”
万惠抬眼看了一下于尚书,又看看于夫人:“他,他说了要娶我的,我来就是让他兑现诺言。”
“什么?”
于夫人坐不住了,猛的站起来,她又怕又气,手都在抖。
“我家老爷几时说要娶你了?你一只瓶子,怎么娶你?”
万惠硬顶着:“他说了,那日他在书房歇下,我入了他的梦,他和我在梦中欢好,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娶我。”
说到这里,万惠扭头看向于尚书,一双妙目里都是深情厚意。
“于郎,你难道忘了么?我们在梦中是那么快乐,你与我欢好之时,曾说了多少情话,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
于夫人深吸了好几口气,脸色铁青,一副马上就要昏倒的样子。
“你,你胡言乱语。”
于尚书脸色紫胀:“你别胡说,我与你根本不可能,还有……什么梦?我根本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