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我喃喃自语,思绪被拉回到多年前。那时的上海滩,纸醉金迷,却又危机四伏。我们在那里相遇、相爱,也经历了生离死别。如今,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心中五味杂陈。
“回去看看吧。”逸尘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我的心中,激起阵阵涟漪。
我沉默着点了点头,牵起悦儿的小手,缓缓地向上海城走去。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熟悉的街道、店铺,甚至街角那个卖糖葫芦的老汉,都仿佛将我拉回到那段逝去的岁月。
“娘亲,你看!糖葫芦!”悦儿兴奋地指着路边的小摊,眼中闪着渴望的光芒。
我心头一软,蹲下身子,温柔地问道:“悦儿想吃吗?”
“嗯嗯!”悦儿用力地点头,乌黑的眼珠转啊转,可爱极了。
我笑着买了串糖葫芦递给她,看着她满足地舔着糖衣,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条熟悉的弄堂口。
“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家。”逸尘停下脚步,声音有些哽咽。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栋有些斑驳的二层小楼,泪水模糊了双眼。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梦里回到这里,回到家人的身边。
“爹!娘!”逸尘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院门。
“谁啊?”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逸尘?真的是你吗?”
“娘!”逸尘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一把抱住了母亲,泪水夺眶而出。
我牵着悦儿也走了进去,看到眼前的景象,我的心仿佛被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握住。
父亲坐在院子里,手中拿着我当年最喜欢的武侠小说,看到我们,他先是一愣,随即老泪纵横。
“清儿,我的清儿啊!”
“爹……”我再也忍不住,扑倒在父亲怀里,放声痛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母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拉着悦儿的小手,慈爱地问道,“这就是悦儿吧?长得真像清儿小时候。”
“奶奶好!”悦儿甜甜地叫了一声,那清脆的声音,像一缕阳光,照亮了整个院子。
夜幕降临,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桌旁,吃着团圆饭。父亲不停地给逸尘倒酒,母亲则一个劲地往我碗里夹菜,生怕我吃不饱。
“逸尘,这次回来还走吗?”父亲放下酒杯,目光中充满了期盼。
“爹,娘,我们这次回来……”逸尘刚要开口,却被悦儿脆生生的声音打断。
“爷爷,我以后就和爹爹、娘亲住在这里,陪着爷爷奶奶,好不好?”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悦儿身上,我看到,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
“……欣慰。”父亲终于说出了那个词,我明白,他一直盼着我们能够回家。
“好,好,以后就住在这里,再也不走了。”逸尘笑着答应,眼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悦儿听了高兴地拍手,小脸红扑扑的,像一颗熟透的苹果。她人小鬼大,嘴巴甜得像抹了蜜,没几日便和爷爷奶奶打成一片。
“爷爷,你看我耍的这招怎么样?”院子里,悦儿手持一根树枝,正比划着我教她的剑招,虽然姿势还不太标准,但那股认真劲儿却像极了当年的我。
父亲慈爱地看着她,抚着胡须笑道:“好,好,我们悦儿将来肯定也是个巾帼英雄!”
“那当然啦,我娘亲以前可是很厉害的!”悦儿一脸骄傲,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什么大英雄。
我看着他们在院子里嬉戏,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些天,我帮母亲做家务,陪父亲聊天,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仿佛那些打打杀杀都只是梦境一般。
夜深了,悦儿已经睡熟,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柔和的光影。我依偎在逸尘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心中无比安宁。
“清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逸尘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声音低沉而温柔。
我摇了摇头,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我也心甘情愿。”
他沉默了片刻,将我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