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一天晚上,深夜的萨哈林家一片寂静,除了值夜的下人,人们大多已经进入了梦乡。
卢瑟和阿秋刚刚结束了一轮夜间生活,现在正是事后的温情时刻。
阿秋侧趴在展现着全身肌肉的卢瑟身上,温柔地进行着清理工作。
卢瑟则温情地注视着她,手自然地抚玩着阿秋——汗水使得皮肤异常地光滑,手掌所到之处都是细腻微润地手感,而不时对耳朵和尾巴的触摸换来阿秋更加兴奋的反应。
新的战火已经在酝酿之中。
就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很突然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阿秋停下了口舌,看向卢瑟。
卢瑟摇了摇头,示意阿秋不用隐身,但也没有做出应答。
过了一小会,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敲门声,门外传来泰莎并不响亮,但是在寂静的夜里十分清晰的声音。
“卢瑟,我知道你还没有睡下,我可以进来吗。”
卢瑟有些尴尬得挠了挠脑袋,不知道泰莎为何深夜来访。
和阿秋对视片刻,阿秋也没有心得只是单独侧躺了起来,于是卢瑟简单的穿上睡衣,去为泰莎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卢瑟半开着门,看着眼前的景色,颇有些不明就里。
门口站着的毫无疑问正是泰莎本人,但是一改往日在卢瑟面前的保守表现,她今天意外的在穿着上大胆而诱人:
披散在身后的银发上还有一些湿润,应该是刚刚洗了澡;
身上除了纯白色的内衣之外,只是套了一件白色的女式衬衫,而且并没有扣上哪怕一粒扣子,卢瑟可以清晰看到不大的隆起间粉色的装饰结和胖次上同色的装饰结;
在微弱的光线下,包括赤着的脚在内,全身的肌肤如同温玉一般。
这个时候,房间里的阿秋在确认了只有泰莎一个人后,毫不在意的在卢瑟的床上和泰莎打了个招呼。
泰莎微微脸红的回应了阿秋之后,低着头,犹豫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来。
“我们可以进去聊聊吗?”
卢瑟稀里糊涂的点点头,侧身让开了门口。
“把门关上吧。”
稳步走进门的泰莎红着脸这样说着,看着卢瑟关上了门。
随着门的关闭,房间里又变成了寂静的空间,在一阵沉默之后,卢瑟干笑着试着打开局面。
“泰莎酱感怀于我的魅力,来自荐枕席了吗?”
干笑的卢瑟惊奇地看到泰莎缓缓的点了点头。
“喂,你开玩笑的吧,泰蕾莎·塔斯泰罗莎女士?”
“你觉得,我是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人吗?”
泰莎虽然红着脸,但是依旧吐字清晰坚定的说出了卢瑟预想之外的话语。
卢瑟之前被阿秋挑起的那一点点情欲终于彻底消退,脸色严肃了起来。
在来到这里之后的小半年里,虽然两人已经缔结了可以说同生共死密不可分的契约,但是泰莎和他的距离一直有些若即若离,和红莉栖当时男女关系明确只是在傲娇和走流程的情况颇有不同。
唯一相同的,就是两人都投入了很多时间在读书之上。
从卢瑟得知的情况来看,她在简单的确认了宇宙世纪之前的历史之后,投入了大量的精力在现代史和时政军事科技等方面的调查。
疑惑中的卢瑟走到茶桌旁坐下,从保温壶里倒出了红茶。
倒完第二杯红茶之后,卢瑟看向床上的阿秋,她摇了摇头,转换成宠物形态,跳到了卢瑟的大腿上;而泰莎也默默地走了过来,在卢瑟对面坐下。
卢瑟把杯子递给泰莎之后,就静静地等待着她。
泰莎嗅着红茶的香气,在再次整理思路了之后,放下了一口未动的杯子。
“从目的上来说的话,我需要获得更大意义上的信任。”
没有让卢瑟等太久,泰莎在一番准备之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卢瑟虽然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搭腔,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泰莎着一边无意识的把玩着茶杯,一边开始了自己的陈述。
“开门见山的说,虽然当时的交易从理性的角度来说对我来说是公平的甚至是有利的,我也确实对你抱有或多或少的感激之情;
但是从感性的方面来说的话,我自己也知道,其实有些事,我并没有能够完全的放下。
所以和红莉栖相比,我和你之间一直有着相当的距离感。”
“抱歉。”
看到卢瑟道歉的举动,泰莎严肃的脸上带上了微笑。
“你真是个温柔的理想主义者呢,卢瑟。
你没有任何道歉的必要,毕竟只是因为我不能放下罢了。
无论如何的伪作成熟,我也只不过是一个刚过结婚年龄下限的少女罢了。”
泰莎自嘲的笑了笑之后,就着刚才的话题说了下去。
“你这份温柔的理想主义,在生活中会让身边的人有安全感;但是如果应对不善的话,也许就会变成虚伪的安全感,毕竟现实和理想总是有分歧的。”
卢瑟隐约猜到了泰莎想要说的内容,他拍拍身边示意阿秋从他大腿上下来。
“愿闻其详,泰莎。”
泰莎点点头。
“其实我一直在猜想,卢瑟。
抛开感情喜好的部分,你选择红莉栖一方面是为了依靠她的能力建立新人类体系来改变历史,另外从最初你就考虑到了她使用圣母礼拜堂的可能性了吧?”
卢瑟点点头。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货色,为了应对今后的局面,我需要选择一位能够在军事/政治方面支持我的人,那就是泰莎你。
从这个意义上看,说红莉栖不过是跳板而已也并不为过。”
听到卢瑟稍显残酷的话语,泰莎却突然笑了起来。
“果然如就像红莉栖酱说的一样呢。”
“她说了什么?”
卢瑟焦急的追问,但是泰莎却绕起了弯子。
“我是很想告诉你啦,不过我和她约好不告诉你的,所以我就不告诉你了。
真的想知道的话,下次自己去问问她如何?”
泰莎的心情似乎好了起来,一边这样说着,一边很俏皮的改而玩弄起自己的头发。
在又玩弄了一会头发之后,泰莎抛出了一个问题。
“呐,卢瑟,你的目标,还是吉恩公国在必将来到的战争中的完全胜利吗?”
“嗯,这样应该是对原世界线最大程度的改动了。
为了阿秋,也为了我自己,还有为了萨哈林家。”
卢瑟说着,把阿秋重新抱回到了大腿上,轻轻抚摸她的背毛。
“即使结果会是一个德意志第三帝国或者大亚细亚共荣的极端军国主义国家?”
对卢瑟的回答,泰莎指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卢瑟一时停下了手,过了一会,才摸了摸抬起头来看向他的阿秋的耳朵,用第三者的语气做起了陈述。
“吉恩公国获得了最终的胜利,地球圈被基连·扎比彻底的控制。
在基连·扎比的强力压制下,彻底的宇宙移民得以推动,基连以其卓越的手腕,最终使地球的生态环境得到了恢复。
从结果上来看,无情的独裁者用恐怖和暴力使地球圈恢复了和平,并且将人类和地球从自我毁灭的道路上拯救了回来。
但是,通过一个强力独裁者所开创的和平盛世到底有何等的价值,人们只要能够过上幸福的日子的话,无论统治者是怎么样的都无所谓吗?”
卢瑟稍作停顿,看向倾听中的泰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