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捕头竟然跑了?!
楚宏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他连忙追了出去,一把拽住何捕头的胳膊,“何捕头,您这是怎么了?怎么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那小子可是……”
话还没说完,何捕头猛地转过身,一个大鼻窦就抽在了楚宏源的脸上。
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脸哀嚎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还想害老子?”
“那令牌是真的!是水云涧的令牌!”
“你他娘的活腻味了,老子还没活够呢!”
何捕头压低声音怒吼着,那眼神恨不得把楚宏源生吞活剥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造啥孽了。
刚死里逃生没多久,竟然又遇到了梁家这个小瘟神。
回头得去烧柱香,去去身上的晦气了。
“不可能啊,何捕头,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水云涧那种地方,怎么会让男人进去?你肯定认错人了!”
楚宏源一边揉着脸,一边难以置信地反驳着。
打死他都不相信梁辰会和水云涧扯上关系。
若他真的是水云涧的人,梁家又岂能把他逐出家门?
“会不会是那个小野种偷的令牌?”
楚宏源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惊呼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
何捕头听到楚宏源的话,气得鼻子都歪了。
他抬起手,对着楚宏源的另一边脸,又是一大鼻窦。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门口回荡。
楚宏源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放你娘的狗屁!水云涧是什么地方?那是你这种阿猫阿狗能随意编排的吗?”
何捕头破口大骂,唾沫星子喷了楚宏源一脸。
“你也不想想,就凭他一个被逐出家门的丧家犬,偷得了水云涧大人的令牌吗?”
何捕头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楚宏源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何捕头,等等,我……”
楚宏源还想再说什么。
可是何捕头带着一众衙役,早就灰溜溜地跑了。
楚宏源彻底懵了,这水云涧的令牌,是真的?
那梁辰……
他不敢再想下去,连滚带爬地跑回了米铺。
“梁公子,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我一般见识了!”
楚宏源换了一副嘴脸,点头哈腰地赔着笑。
那谄媚的模样,跟刚才判若两人。
“上好的龙井!快给梁公子泡上!”
梁辰冷眼看着楚宏源的表演,一言不发。
这老东西,变脸比翻书还快,真是令人作呕。
梁辰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沉声道,“不用了,我的米呢?”
“已经吩咐人去准备了,三百斤,您看够吗?”
楚宏源赔着笑脸,生怕梁辰一个不开心,把他抓去水云涧的大牢。
很快,掌柜的便带着几个伙计,将一袋袋高粱米搬了出来。
整整齐齐地码放在梁辰面前。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共三百斤,九两银子。”
“你他娘的脑子被驴踢了吗?!”
楚宏源一听,顿时跳了起来,指着掌柜的鼻子开骂。
“梁公子是贵客,怎么能收他的钱?!”
“这三百斤高粱米,就当是我孝敬梁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