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一出来,药香就让宗主露出陶醉的神情。
但就算再馋,也不敢立刻收下,他犹犹豫豫的看着扶渊。
被这一副眼神看着的扶渊微微一笑:“宗主如此婆婆妈妈的干什么?”
听到再次确定的答案后,宗主立马满脸垂涎的收进了储物戒指中。
“你放心!小师叔,往后你有任何事尽管吩咐我!”
他大手一挥,没有任何犹豫道。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更别说如此大的恩情,叫他去烧杀抢劫他都愿意。
扶渊也没推辞,颔首。
后山。
“师尊。”扶渊朝着上首的凌云真君拱了拱手。
凌云真君和蔼点头:“不错,斗法大会的事情我都已经听说过了,可是精彩的很呢。”
“不过...”他话音一转。
“你打算如何处置顾清寒?”询问道。
扶渊丝毫没有犹豫的说了出来。
“自然是圈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她朝着凌云真君调皮一笑。
见此,凌云真君又好气又好笑:“圈护在你的羽翼下?我家徒儿脸皮怎的如此厚,我这个做师尊的竟然才知道呢。”
那是她的羽翼吗!
那是我的羽翼!
“这不是恰巧说明我待师尊如师如友吗。”扶渊说着,立即唤出了与方才两次一模一样的丹药。
她微笑的推给了凌云真君,故作傲娇道:
“这些年来,我都还没给过师尊任何的礼物呢,也不知道这枚丹药合不合您的心意。”
凌云真君一看,立马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把桌案上的丹药收了起来,继而道:
“徒儿有这个心意就好了,以后可别送如此贵重的礼物了,为师心疼。”
一场贿赂心照不宣的完成了。
房间。
顾清寒推开门进来,看着仰躺在躺椅上的扶渊,打着哭腔道:
“谢谢。”
扶渊睁开眼睛,朝她挥手,示意她过来。
在顾清寒停滞在她的跟前后,扶渊立即伸手一拉,把她拉到自己怀里。
“你我之间道什么谢?第一次相见时我就说过会护你周全,当然不会食言。”
别的不说,她对不反感的人信用值战绩可查。
“原来你还记得啊。”顾清寒把精致小巧的人脑袋埋在她的怀里,瓮声瓮气道。
相处这么久,她当然知道扶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本以为自己从今以后就要流浪在外了,结果却被硬生生的保了下来。
开心、惊喜、幸福...
此时她的心里尽是这些正面的情绪。
扶渊微笑道:“我当然记得。”
“我对你说的话可从未有过半点虚言呢。”她的双手畅游了起来,仿佛在爱的海洋里,沉醉、不愿醒来。
每一次触碰、都是心跳的节奏。
每一次亲吻、都是灵魂的交融。
“渊...嗯、不要叫我的名字了好不好?”
“好吧,顾圣女。”
“这是我对你的专属称呼呢。”
在晨曦的轻抚下,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起伏之间,是生命的呼吸。
风轻轻吹过,带走了夜的沉寂。
起伏之间,是时光的轮回。
云朵在天空中游走,时而聚拢,时而散开。
起伏之间,是梦想的追逐。
海浪拍打着岸边,留下一道道痕迹。
起伏之间,是岁月的痕迹。
她们如同船只,时而平静航行,时而遭遇风浪,起伏之间,是人生的常态,也是生命的律动。
每一次起伏,都承载着经历与感悟,塑造着内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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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宗总坛。
“你说什么?顾清寒自愿留在了有情宗,不肯回来?”魔宗老祖阴戾道。
“是的,老祖。”宗主恭敬道。
“并且,有情宗的实力不可小觑。”他神色严肃。
场面瞬间寂静了起来,过了半晌,魔宗老祖询问道:“你有何法子?”
宗主听此,神色瞬间生动了起来。
“此次一去斗法大会,还真让我捡到了一个漏洞。”
“无忧宗的少宗主、陆川心境受损、修行停滞不前,我顺势蛊惑了一番,现在人已经在我们的魔宗总坛了。”
他面露不屑,仿佛是很瞧不起陆川,随后眼睛一亮。
“到时,无忧宗定然会与玄天宗发生冲突,咱们只要把水搅浑...”
闻言,魔宗老祖略微疑惑道:
“把水搅浑?再去一网打尽、把顾清寒捉拿回来?”
“不!”宗主摇头,心里头却翻了个白眼,而后解释道:
“有情宗凌云真君的弟子扶渊死保顾清寒,要捉拿顾清寒,恐怕要过凌云真君那一关。”
“而老祖您与凌云真君的实力不相上下,根本不能快速结束战斗,稍一不顺就会功败垂成。”
“倒不如在无忧与玄天两宗愈发激烈之时,我在无忧宗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带着陆川去支援无忧宗。”
“让世人以为,无忧宗与咱们勾结在了一起,到时、怕不是黄泥巴抹裤裆...,无忧宗也只能与我们站在一起了。”
“那个时候,玄天宗定会叫支援,而最有可能支援的,自然就是死保顾清寒的有情宗。”
“而顾清寒与咱们魔宗始终模糊不清,世人皆以为顾清寒依旧是我们的魔宗圣女,我们派人稍微一挑拨,恐怕...”
“真到了那个时候,有情宗还能冒着天下大不讳去保顾清寒吗?”
“顾清寒不仅会被抛弃,水、也彻底的搅浑了!”
“而我们,也彻底的与无忧宗绑在了一起,有情宗也被众宗门排斥在外,顾清寒、也会顺利被我们捉拿住。”
“此乃一箭三雕之计!”
此时的宗主仿佛智慧的化身,对着魔宗老祖恭敬的弯腰道。
场面沉静了一瞬,魔宗老祖似是在思索着可行度,最终点头。
“好,就这么办吧。”
“陆川、也给我好好培养,他心境不是有碍吗?咱们魔宗多的是水、火灵根的魔修,给他吧。”
”让他愈陷愈深、无法逃脱。”
说到这里,魔宗老祖咧开了嘴,皱起了一张丑陋的树皮脸阴笑了起来。
“是!老祖。”
随后宗主毕恭毕敬的脱了下去。
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的神色终于不再紧绷。
但依旧忍不住抖了一下面皮。
腹诽着扶渊的计划。
真是...
太宏伟了。
而他们老祖竟然与扶渊说的一模一样,是一个只长年龄不长脑子的傻缺!
到那时,怕不是整个魔宗会被作为挑起战争的罪魁祸首,从而惹了众怒,被一锅端吧。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