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氏浑身发抖,显然害怕极了。
琉璃一脸不明所以。
明明她娘都亲口承认了,她就是将军的女儿,这会儿怎么又不是了呢?
见自家娘的脸色渐渐惨白如死灰,琉璃挣脱开抓住她的下人,跑过去使劲摇着罗氏的肩膀。
“娘,娘你反驳啊!你告他们,我就是将军的女儿,实在不行……咱们等将军回府,你告诉将军我是他的女儿,好不好?”
“真是疯了,我居然会摊上你们母女。”
看到这一幕,邹洪气得青筋暴起。
一把推开琉璃,掐住罗氏的脖子,怒声质问:“说,野男人到底是谁?竟让你如此包庇他,不但敢拿将军当幌子骗了我那么多年,还让老子帮他养野种,你这个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越说越气,邹洪拳头攥得死紧,最后实在忍无可忍,直接动起了手。
他是行伍出身,当年罗氏嫁给他的时候,哪怕已经不是处子之身,他也没在乎过。
毕竟有人说过,女子的贞洁,从不在罗裙之下。
他想跟她好好过日子,所以哪怕嫁给他七个多月孩子就出生了,他气得想吐血,却也什么都没说。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生下野男人的孩子骗他说是将军的。
如今为了将女儿嫁祸给将军,还想玩自杀那一套。
真当他这个绿王八蠢吗?
邹洪摁着罗氏,在地上连扇了好几个耳光都不解气,似乎是想将这些年的憋屈都打回去。
琉璃第一次见她爹如此暴打她娘,整个人都吓傻了,连过去拦一拦都不敢。
周围的下人没有夫人的吩咐,更是都没敢去拦。
罗氏也是个嘴硬的,眼看被打得鼻青脸肿了,仍旧死咬着嘴什么都不肯说。
屋子里,关夫人见邹洪怎么打都逼不出什么来,蹙了蹙眉,扭头看向刚刚踹人的娆娘,偏过头去小声问:“争儿,对付这种嘴硬的人,有法子不?”
这事其实说起来,已经算是邹洪自己的家事了。
她本可以不用多管闲事。
但罗氏竟然背地里将这么一口脏锅按到了她丈夫的头上,刚刚还想一头撞死,先一步咬死琉璃的身份,差点让将军府吃下这个暗亏。
这波操作,着实狠狠恶心了她一把。
所以她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的放过她。
罗氏越不愿意说出那野男人的名字,她今日还真就要逼她说出来不可了。
“伯母问到了,自然得有。”
娆娘挑眉,抽回被燕风霁捂在袖子里的手,摸上他腰间软剑,旋即一把拔出,一个剑花挽过去,锋口抵到了吓傻的琉璃脖子上。
关夫人一瞧,立马就知道怎么做了。
罗氏为了女儿,连命都可以豁出去,如今想要她说实话,自然也只有用她女儿才能威胁得到她。
几乎是在娆娘抽剑的瞬间,邹洪便已经停止了暴打罗氏。
在看到琉璃被架了剑时,十几年的父女情还是让他愣了一愣,下意识就想冲过去保护她。
但被荀嬷嬷让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