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069章 转机(1 / 2)重生六零:俏田妻,长官宠上天!首页

“主人想怎么做便怎么做,我一切都听主人您的。”

它可是最最最忠于主子的好系统。

叶夏没接话,而是眸光微闪了下,笑说:“我现在挺期待你说的那个重生女来日重生后,得知大夏未来的皇权争夺中,她所知晓的最终胜出者四皇子,

这么早就已被淘汰出局,她可还会为自己重生这个福利感到高兴,可还会有底气去做想做的事儿。”

系统回应:“主人,四皇子眼下翻船,是咱们暗中使力所致,而以他的城府,只要有一条明在,他日难保不会翻身。”

闻言,叶夏唇角勾起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是吗?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

为方便在外走动,叶夏是做男子打扮,就连宋枫彦三只,也被叶夏稍作乔装,以免在京城遇到熟人,继而节外生枝。

不是她怕遇到熟人,是在没站稳脚跟前,多一事到底不如少一事来的稳妥些。

现如今,她得牙行在郊外买处庄子和在京城买座宅院,让他们娘四个完全安顿下来,而非被动地住在原身前夫提供的那座破败庄子上,

等着随时被人家赶离。想到之前在包袱里看到的户籍证明,叶夏眸底禁不住闪过一抹嘲讽,是担心他们娘几个上门纠缠么?

呵!纠缠是不可能的,但上门却是必须的,她可不是原主,背着休弃这么个污名,牵累儿女日后的婚事和前程。另外,嫁妆是她的,岂能便宜了那些算计、谋害她的恶人?!

距离午时三刻还有半个多时辰。

皇宫。

永康帝散朝后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随着时间一点一滴流逝,御书房里始终安静得落针可闻。估摸着再有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三刻,

罗福海心里焦急得很,他原想着此刻端坐在御案后的帝王,因昨晚做的那个梦,对承恩公一门的谋反案有新想法,会暂时保住承恩公一门,将案子交由大理寺重审……

可是谁能告诉他,这距离午时三刻越来越近,皇上,他的主子爷好似已然忘记昨晚的梦,忘记他昨晚多嘴给的一句提醒,

忘记承恩公一门的男丁午时三刻会被问斩在菜市口,忘记承恩公一门的女眷于午时三刻后,会被发卖、送往教坊司、送往军中红账这些事儿?

急死个人,他现在该如何是好?

身份卑微,哪怕他现今是皇帝身边的大总管,却依旧是个奴才,是身份卑微,伺候主子,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奴才。

但他是真不想主子爷后悔,不想承恩公一门就这么从京中消失,不想主子爷和废后之间的关系彻底冰冻,不想废太子一辈子恨皇上。

废后?

废太子?

多好的皇后,多么聪颖好学的太子,就因那突然窜出来的谋反案,被皇上废除后位,废去储君之位,如若皇上昨晚做的那个梦是真得,罗福海觉得,真相必有大白的一天,到那时,可不是皇上后悔就能挽回一切的时候了!

“你似乎有话与朕说?”

永康帝不知何时放下朱笔,此刻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罗福海。

思绪被这乍然间响起的声音拉回,罗福海接触到永康帝的视线,嘴角噏动了下,终按捺下心头涌上来的冲动,摇头:“奴才没有。”

宦官不得干政,他这会儿脑子清醒得很,不信皇上经过昨晚发生的事,会忘记今日是处决承恩公一门的日子。

永康帝静静地凝视罗福海好一会,拿起朱笔,深邃看不出情绪的黑眸落回面前刚翻开的奏折上。

一时间,御书房里又恢复静寂,只不过气氛相比较之前明显有些压抑、沉闷。

“爹,我好难过。”

出发来京城前,叶夏有叮嘱过宋枫彦三只,出门就得唤她“爹”,千万不能喊错,免得生出事端。

宋枫彦三只异常郑重地点头做保证,这不,看着外公和舅舅们等叶氏一族的男子被关在囚车上,街边围观百姓中有不少人又是朝他们扔臭鸡蛋,又是吐口水扔烂菜叶,宋枫彦眼眶发红,嘴里低喃一句。

“相信爹。”

叶夏抱着闺女,垂眸看向宋枫彦小正太,在这一刻只能给出这简短三个字。

“嗯。”

宋枫彦小正太忍着泪水滴落,点点小脑袋。

“抓紧爹的袍摆,小心人多被挤散。”对小正太叮嘱一句,叶夏抱紧闺女,另一只手攥紧宋枫染小正太的手儿:“不要怕。”

宋枫染小正太轻点点头。

他不怕,他相信娘!

其实不光宋枫彦三小只眼眶泛红,不忍亲人受辱,叶夏亦是,她对古代的连坐制度厌恶至极,更为百姓的愚昧无知感到可悲可叹。

就她的记忆所知,承恩公一门忠于大夏,忠于皇室,守边疆的不顾个人生死,领兵驻扎边关,为大夏守卫疆土不被侵犯,守护百姓不遭外敌杀戮,在朝为官者,一心为民,鞠躬紧随,结果今日得到的是什么?

百姓用臭鸡蛋、烂菜叶、头口水来招呼。

面对这样的侮辱和谩骂,叶夏真想问承恩公等一句,后悔么?

然,不用问,叶夏都知道答案不会。毕竟承恩公一门忠烈,他们忠于自己的信念,如今蒙受冤屈被百姓这般对待,他们或许会心伤,但绝对不会为自己曾经守卫这个国家,为这个国家的百姓所做的贡献感到后悔。

娘几个跟着囚车一路来到菜市口,看着亲人们一个个被押到问斩台上,看着他们眼神呆滞被推倒跪地,看着那一个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被随意放在长辈们身旁,

发出如猫叫的哭声,叶夏一瞬间心痛至极。许是她的情绪通过眼神外放得太过灼烈,承恩公,也就是叶太傅,也就是叶夏这具身体的老父,

不自主地朝叶夏娘几个所站的方向看了过来,透过眼前垂落的紊乱发丝,老人家看到次女做男装打扮,怀抱他的小外孙,左右站着两个小外孙,娘四个穿着粗布衣袍,个个眼睛通红,忍着泪水滴落,情绪怎么看怎么激动。

叶太傅呆滞的眼神禁不住泛热,他知道叶氏一门的案子会对外嫁的女儿有影响,现在看到次女娘四个的衣着装扮,老人家不难想到闺女和外孙们目前的处境,

他微不可察地摇摇头,意在告诉叶夏,不要冲动,不要做出冲动之事,能活着就好,失去昔日富贵身份,只要能活着就好。

与此同时,他眼里染上满满的愧疚。被朝中党派针对,被有心人算计,叶氏一门落到今日这一步,皇后和太子被废,说起来是他们身在朝局中,身在自己的位置上,迟早都会遇到的事儿。

但次女今日这般,纯粹是受他们牵累。她是出嫁女,已不是叶家人,亦不是后宫中人,就因出身叶家,遭到夫家厌弃……叶太傅没有再想下去,他挪开视线,重新低下头,压下满心痛楚。

勾结敌国,伙同皇后太子谋反?

在他书房暗格找到和敌方的书信往来,在他府上抓到敌方的探子,在皇后宫里搜到他和皇后谋划逼宫的书信……这些都是证据,都是给他,给叶氏一门,给皇后太子定罪的证据,可是……

可是皇上啊,想他如今位居太傅之位,又是皇后的父亲,是承恩公,外孙是太子,他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去勾结敌国,联络皇后,迫不及待地逼宫么?

说不寒心,肯定是假的。

皇帝是他悉心教导的,自七岁便被他教导,是他极为满意,看好的学生,是他心里在先帝时期唯一一个明君人选。

于是,他帮助这个学生在皇权更替中胜出,看着这个学生成为储君,看着其成功登上帝位,看着其端坐在龙椅上,英明睿智聆听朝臣上奏,

游刃有余地处理朝事。那会,他真得倍感欣慰,答应其求婚,将长女许给对方,原以为一切都会这么持续发展下去,熟料,昔日的学生,继承大宝的皇帝,竟慢慢对他生出猜疑之心。

不想皇后难做,不想儿子在仕途上受困,他选择退出朝堂,待在府中静心养老,并嘱咐领兵在外的儿子和在朝为官的次子,

及族中在朝、在外做官的子弟,定要严以律己,管好家人和府上奴才,低调做人,万不可仗着是皇后的母子,是太子的外家,做出触犯律条之事。

没想到的是,即便这样,都没打消皇帝对他的猜疑,对叶氏一门的猜疑,反倒加重皇帝的疑心,以至于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说他叶氏一门之所以那般处心积虑地维护自家名声,不过是为在为谋逆做好完全准备,避免百姓在事后出现排斥、抵触情绪,难以稳住朝纲。

在人证和罪证面前,他是真得百口莫辩,而皇上也没给他自辩的机会,顺着朝中党派对他的讨伐,定下他和叶氏一门的罪名,定下皇后和太子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