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走后,徐清禳摇着扇子,笑着说道:“你这一番敲打,秦山和绿营的人会老实很多,不过老营和绿营之间互相较着劲,我们也得想个法子,总是靠压,也压不好。”
“军中无派,那才是要命的,让他们斗吧。”
说着,李慕洲朝徐清禳瞥了眼,道,“戏看完了,军师也该出马了吧。”
徐清禳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朝他作了揖,唱道:“主公放心,山人也去~~~”
两人现在越来越有默契,既然李慕洲唱了白脸,那徐清禳就要唱唱红脸了。
还没到高四九那屋门口,里面的喊痛声就传到了徐清禳的耳中:“哎呀,你轻点,朱贵这畜生,也不知道下手轻一些。”
“高营长,高夫人。”
徐清禳在门口喊了声便走了进去,见他来了,高四九哼了一声,拉起被子遮住了屁股上的伤口。
高黄氏拉开板凳,让徐清禳坐下,道:“徐军师,你怎么过来了?”
徐清禳笑眯眯说道:“大人让我来看看高营长,顺便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高四九刚要坐起来,起到一半又趴了下去,瓮声瓮气说道:“军师请回吧,顺便给他带句话,就说我老高受不起他的不是!”
“你看你,有气冲着我撒干嘛。”
徐清禳走到高四九身边,掀开被子看了眼,朱贵的屁股血肉模糊,肿的老高,看来朱贵下手还不轻,便道,
“打得还蛮厉害的嘛,朱贵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大人苦心。”
“苦心?我呸,我看他是偏心。也难怪,我是马头出身,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把总。真是有了新人,就忘了老人,我看啊,军师,咱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走路的时候也要让着点他们,省的又惹大人不高兴,挨顿板子了。”
徐清禳斜了他一眼,冷冷说道:“高四九,你喝酒把脑子喝坏了吧,大人可一直把你当成自家亲兄弟,你这话要是传到大人耳中,岂不是像一泼冰水,寒了他那颗热心!”
“他寒心?我老高才寒心呢。”
说着,高四九从床上撑起半边身子,愤怒道:“我老婆被人欺负,我帮她出口气有什么错,他不去罚别人,就专罚我一个,有这么当亲兄弟的嘛?”
“如果你真是这么想的,你活该挨这顿打!”
徐清禳站起来,指着高四九喝道:“去年山字营刚建起来,大人找谁管不好,咱吴山驿又不是就你一个吃过兵粮的,再不成他自己管也行,就非得找你这么一个莽夫?
那还不是因为大人知道你是个重义气,信得过的好兄弟嘛。”
高四九愣住了,心想好像是这么回事,自从山字营建立后,除了特别重要的事之外,其余的事情李慕洲都是放权给自己去做。
有什么好东西,也是可着老营先来。
要说李慕洲不信任他,不把他当兄弟,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刚要说话,屁股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高四九嘶着凉气,委屈的说道:“可他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是绿~二营不对在先,为什么就罚我一个。”
“说你是个莽夫,一点都没说错。”
徐清禳说着看向高黄氏问道,“高夫人,要是小宝外面和人打架,告到你面前,你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