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迷蒙,距E区首都百余公里外的一处公用墓地,装着荀越回尸首的棺材被放入土坑中封棺上钉。
荀白辞撑着一把黑伞在十几步外默默观看。
有只大掌自他身后伸了过来,稍一用力将他手中黑伞接了过去。
荀白辞侧转过头,对上一双深邃眼眸。
“在猜想,我为什么要对一个柔弱男人下那样的狠手?”荀白辞弯唇,露出一个在笑的表情。
他身旁,秦彧因他这个表情俊眉微拧。
“不是。”秦彧将伞撑在荀白辞头顶,自己半边肩膀露在细雨外,“我庆幸那天我及时赶到,没让血污沾染上二少。”
身侧人距离感刚好,既不僭越,又足够体贴。
荀白辞怔忡一下,吐出胸腔郁结之气,悠叹着将脸转了回来。
“青雨,你相信未来可预见这个说法吗?”
荀白辞身后,秦彧沉默一下,低声回应。
“相信。”秦彧声音低沉,话语肯定。
“哦?”
“二少相信,我便会信。”
身后人字少话短,荀白辞却因他那份无条件的信任和肯定生出了些许动容。
“如果我错了呢?”
“那我就陪二少错下去。路的尽头不是岔口就是死胡同,如果二少走到尽头发现没法再走,那我就为二少撞开一条路来。只要二少需要,我随时都可在你身后或是挡你身前。”
秦彧话语坚定,荀白辞心头一悸,忍不住红了眼角。
没有人想成为别人的后备选项,所有人都希望一开始就被人选择,且坚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