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贤人经由小厮的指引进了其书房被,却被书房内典雅气派,又不失内涵的陈设所吸引。
但是他也知道此行的目的,于是便将自己的目光收回。
而赵太傅早早的坐在罗汉榻的一侧上,把玩这矮几上的白玉捻棋,静静的等待孙贤人。
礼数不可废,哪怕孙贤人与太傅的关系如同好友,他还是冲他半微屈躬。
而后也不等太傅让坐,他自顾自的坐到赵太傅的对面,将食盒放在矮几旁。
赵太傅被他小心翼翼护着食盒的动作吸引住了,露出探究的目光。
“可真是稀奇,今日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虽然疑惑食盒内是何物,但是他没有立刻表现出来,但是他隐隐有一种直觉,今日孙贤人就是为了食盒内之物才来此找他。
一边想着,又见对面的孙贤人执起黑棋先下一子,他才将指尖的白玉棋子执下。
赵太傅可是知道他今日学府内有讲学,照理来说他应该是没有空的,哪知讲学一结束,他便马不停蹄的来了太傅府上寻他。
原本来之前火急火燎的孙贤人,这会儿到了太傅府内反而不着急了,他斯条慢理的抚着胡子。
“老夫这可是有一发现,可是能够令整个朝代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东西。”
“哦?”赵太傅看着他这故作神秘的样子,好奇心被提了起来,但是他还不忘下棋。
“能得此贤人夸赞,此物是何东西?”
“赵太傅可知《槿朝小厨娘》这个话本。”
“很耳熟,似乎听人说过。”赵太傅平日事务繁忙,自然抽不出其他空闲来了解这些东西。
赵太傅此话一出,孙贤人立刻露出可惜的表情,这可把赵太傅的心思吊了起来。
“怎么?”
但偏偏孙贤人没有解释,而是又问,“赵太傅可知我们槿朝的糖一般都是什么糖?”
“孙贤人问这个是为何?我们槿朝的糖自然分为两种:石蜜和饴糖。”
“那槿朝的糖与其他国家相比呢?”
赵太傅被他反问,也没有生气,而是皱起眉头回答他,“在这么多国家之中,扶凛国的糖是最好的,所以他们的糖卖出口也是最贵的,但仍然有许多贵人喜欢扶凛国的糖,而我们槿朝的糖只能算是中庸,用于满足百姓日常用糖。”
听赵太傅人认真的分析,孙贤人又不继续说了,还是浅浅一笑,没有解释他问这些问题是为了什么。
“赵太傅聊了这么久了,必然口渴了吧?”
没想到话头跳跃的如此之快的赵太傅还没反应过来,“就聊这会儿功夫,我并不渴。”
“不,您渴了。”孙贤人反驳。
赵太傅:……
赵太傅无语,心想:怕是你自己口渴了吧!我渴不渴自己会不知晓?!
这小老头,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孙贤人可不管赵太傅什么脸色,他将食盒最上层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