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在监牢内的刘旭东,此刻也心惊胆战。
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敲诈富家小姐一些银子,怎么就被抓到这鬼地方了。
当然,原本他心里并不慌张,大周朝独尊儒道,对读书人,是极为优待的。
即便他只是个童生,严格意义上来说,都算不上读书人。
但这些捕快,狱卒,并未为难自己,他心里不禁暗道,看样子自己读书人的身份,还是有些作用的。
可他们原本都要离开,钱捕头进来了,还声称自己敲诈锦衣卫?
看着捕快,狱卒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刑具进来,刘旭东急忙大喊:“大人,我是冤枉的,我没有敲诈。”
“姜云的确答应,将他妹妹给我做妾!”
“大人……”
钱不愁只觉得他喧闹,他掏了掏耳朵,不耐烦的说:“进来这里的,谁不说自己被冤枉的?”
“今日那位是锦衣卫的许大人。”
“敲诈锦衣卫,我不相信你有这么大胆子,说,你背后的主使是谁。”
“为什么要这样做。”
“背后有什么阴谋。”
锦衣卫在外,代表的便是天子,所以正常来说,刘旭东敢招惹许素问,也是妥妥的找死。
很快,沾水的绳鞭,狠狠抽打在刘旭东的身上,血痕,也染红了他的白色长衫。
钱不愁坐到一旁,端起一杯茶水,喝了起来。
这厮并没有功名在身,今日打上一顿,明日便发配到边疆,估计也没法活着回来。
可毕竟是读书人,哪能经得起这顿毒打。
没几鞭下去,刘旭东便受不了了,急忙大喊:“大人,别打了,别打了。”
“我招,你问我什么,我都招。”
钱不愁闻言,给了狱卒一个眼神,狱卒会意,拿出一本册子,准备记录他说的话。
钱不愁喝了一口茶:“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我听说,咱们知府大人,收了胡秀才三十两白银,便拨了银子,给他开设学堂……”
“府衙在城内挖渠沟,花了一千两白银,老齐承揽的活。”
“但他挖渠沟只花了二百两。”
“三百两进了他的腰包,剩下的五百两,全进了知府老爷的口袋。”
刘旭东这些其实,也都是平日和其他书生,道听途说的东西。
他被打得受不了,只能咬牙一个劲,把自己知道的全部东西,都说了出来。
越听,钱不愁脸色就越黑,赶紧给写供词的狱卒使了个眼色,示意把刚才写的,都撕掉。
“城北的王员外,去年偷偷卖了一批粗盐,赚了一大笔银子……”
钱不愁沉声问道:“你连这事都知晓?”
刘旭东:“我和王员外的妾室有染,王员外外强中干,身体实虚,那妾室馋我身子,勾引的我。”
钱不愁冷哼一声,说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