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到了六点钟。

商残序喝了几瓶之后就拿起麦克风要死要活唱歌。

估计能忍受他这样的就祝岁聿了。

这时手机振动了一下。

【祝岁聿今天要加班吗？】

【不要的话晚上我们去吃那家好吃的烧鸟店吧？】

【不用，我在陪商残序喝酒，差不多结束，马上回来。】

发完之后再看向商残序，“别唱了回去。”

“啊？不行，还不够……”

他已经明显喝醉了，说话口齿不清。

“别喝了。”

祝岁聿不容分说直接拉起他就往外走，送他回去。

没人看到路过酒吧驻足停留的姜雾正在看着他们那个方向。

印象中商残序很少喝酒，至少在她面前没有，看现在这个样子喝得不少，为什么喝酒？

一瞬间姜雾脑海里各种各样的情景浮现出来。

但是没有想过会不会是为了她而喝酒。

直到车开走不见踪影，kavin买好吃的出来他们才离开。

kavin一直担心姜雾有什么心事，天天闷在家里不出来，今天强行拖着她出来逛逛，散散心。

“谢谢你，kavin。”

“你是我朋友，这有什么。”

在外国交到一个知心朋友，她很感谢kavin。

——

故语笺胃痛吐血了。

就在她吃到一半胃痛得厉害，借口说去下卫生间，原本只是有点恶心，谁承想一吐吐出一口血。

故语笺愣愣地盯着洗手池里那抹红色，久久没有动作。

脑海里都是又加重了，她这段时间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不如刚开始那样。

但没有想到到这种地步。

直到听到有脚步声有人进来，她赶忙打开水龙头冲掉，擦拭干净嘴边的血。

从包里拿出两颗药吞进去，又待了一会，毕竟她现在这个脸色苍白的样子出去祝岁聿肯定会发现。

过了一会再照镜子气色好些了之后她才动身出去。

“怎么这么久？哪里不舒服吗？”

祝岁聿看了眼时间，关心问道。

“没有哪里不舒服”。

故语笺矢口否决，继续吃了起来装作没事人一样。

吃完回去的路上，故语笺望着窗外的下的小雪，思绪飘到了远方。

连祝岁聿叫她都没有听到。

“笺笺？”

“啊？”

他看她出神的样子，“从店里出来到现在你一直心不在焉，有什么事和我讲，我帮你。”

“啊，没事啊。”

故语笺笑笑，突然吐血这件事让她措手不及，心里的担忧又多添一分，她不能和他讲。

“店里最近出了新品，我叫人送了过来，回家就能吃到。”

祝岁聿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直视前方说道。

寂静，还是寂静。

他偏头看了眼她，又走神了。

“笺笺，到底出什么事了？”

他靠边停了下来。

“没有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有点困了。”

他盯着她，看不出一点破绽，直觉告诉他她有心事，她不肯说。

祝岁聿又重复了一遍。

“嗯嗯，我困了。”

故语笺敷衍地点头应着，头靠在窗边闭上眼睛小憩。

连甜品都不能让她有反应。

祝岁聿眉头一皱，看着她，良久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