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回来了。”
“嗯,你又被沈奇欺负了?”
“没……没有,我和堂哥只是一起玩了一会。”
“你身上的伤能用丹药遮掩,但心里的伤一目了然。”
“为何还不反抗?”
“我试过了……但我打不过他。”
“我给你的剑呢?他哪只手打你,你就把那只砍掉不就行了。”
“父亲不至于吧,我们毕竟是堂兄弟,而且真这样做夫子肯定会把我赶走。”
“你记住,血亲也好,学堂也罢,这些规矩向来都是是强者给弱者带上的脚镣。”
“你若一直不还手,他便会一直以辱你为乐,甚至还会愈演愈烈。”
“只有打破规则,向他挥剑!你才能成为强者,免受欺辱。”
回想起父亲的教导,沈富再看向陆谨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若他是陆谨又会怎么做呢?
或许会故弄玄虚把敌人惊退,亦或许会请老祖宗出手把他赶走。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直接把对方丢进湖里喂鱼。
但他的方法会有效果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就算那人暂时被赶走,但他心底的恶意却不会就此消散,反而可能会大大加深。
他只会找一个更隐蔽的时机,继续来澄蓝湖为非作歹。
而要制止这种恶意最简单的方法,便是陆谨的做法。
这也是父亲曾教导他的道理。
谁若是想欺我,辱我,害我。
那我便十倍奉还。
只有打到他们痛,杀到他们怕,无形的恶意才会烟消云散。
由此也能震慑更多心怀恶念的人,让他们明白挑衅要付出何种代价。
个人如此,家族亦如此。
想通某种关窍后,沈富忽觉手心一热。
被他捏在手里的境珠,竟缓缓融入他的手掌。
霎时,沈富眼前一黑,紧接着便看到了一张面目狰狞的面庞
同时耳畔隐隐传来了一阵若隐若现的恶毒话语。
“我要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和天才,也尝尝梦想破碎的滋味!”
听到这句话的刹那,沈富眼底冰冷一闪而过。
水泽商行,张荣!
与此同时,一旁的陆谨若有所思地看着沉默不语的沈富。
在刚刚一瞬间镜珠消失了。
沈富应该是透过镜珠看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反应。
就在此时,重新恢复过来的沈富,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道:
“干的很好,接下来的后续就交给我了,我保证张荣不可能再来找你麻烦!”
听着沈富的话,陆谨心头一动。
镜珠似乎已经告诉沈富之前潜入者的身份。
如果能有他的帮助,这对陆谨来说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毕竟沈富可不像他一样,是个孤家寡人。
不提他身后庞然大物的沈家,沈长老的地位就够水泽商行喝一壶了。
思索至此,陆谨立马取出储物袋里的册子与毒药递了过去。
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既然沈富想动手,陆谨自然要把刀子给他准备好。
“师兄这个应该能助你一臂之力。”
沈富翻了翻账簿,摸了摸瓶瓶罐罐,眼底闪过一抹诧异的神色。
这些确实是能锤死张荣的好东西。
“那我就不跟师弟客气了。”将册子收下后,沈富看向陆谨的眼神充满了感慨。
尽管他只来过澄蓝湖三四次。
但每次来时,这位陆师弟都会给他带来超出意料的惊喜。
第一次,他从普通的凡人变成了养鱼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