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产彰抱拳欠身,便进来把门关上了。
我一边倒茶一边问,“有什么发现?”
“回夫人,刘二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话,倒是老家院提到过一个细节,属下觉得有用。”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
产彰依然站得直直的,好在离得远,不然我脖子又得酸。
“冬至前后,玉儿去找过他,说不想干了,问能不能替她跟夫人说说,给她寻个人家嫁了。”
我皱了皱眉,“还有这种事?那为什么不直接来找我?”
产彰迟疑了一下,小声说道,“夫人的脾气……”
我白了他一眼,“大男儿家,说话那么小声干什么?有什么只管说,我又不怪你。”
“是,夫人。夫人的脾气难以捉摸,故此下人才不敢来找您。”
我权当他说的不是我,心平气和道,“那老管家也不见来找我说啊。”
“属下正要说此事,家院当时就劝她,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可是她却只哭着摇头,什么也不说。最后擦了眼泪自己走了,老家院看她后来也没再提要走的事情,便只当她是一时使了小性子,没放心上。”
我喝了口热茶,“这么说来,底下人有什么事情都是找管家说咯?”
“是。一般人是不能跟夫人说上话的。”
难怪碧儿叫若伊姐姐,大概是因为若伊职位比她高吧。
可是这个老管家也从没跟我汇报过工作,老夫人不管,他还一手遮了天了?
不过也怪不得他,谁让我心思全没在王府呢,享着王妃的福,却不干王妃该干的事,跟我们券商研究所的某些人似的。
“啧。”我叹了口气,用手掌托着额头。
“夫人还有什么需要属下去做的?王爷交待这几天属下全凭夫人差遣。”
我抬头看着产彰严肃的脸,“那他怎么办?”
产彰不好意思地笑着挠了挠头,“王爷也不是非属下不可。”
你脸红个毛啊!
“你去把那口井封起来,吩咐下去,在别的井里打的水也要先验验有没有毒。玉儿的死因还没有确定,不能排除任何可能性,也不知道其他的井会不会和这口井相连,眼下不能再出事情了。”
产彰认真地听我说着。
“快去吧。有什么新发现也赶紧来告诉我。”说完我端起茶杯一边品着一边思考着。
“是!”说完又行了礼才出去。
刚开门,婉秀就出现在门外。产彰跟她打过招呼,便退回来侧着身子站在一边,婉秀进来以后,产彰才出去,关上门。
“奴婢见过夫人。”婉秀双手交叠置于胸前下方,轻轻鞠了一躬。
我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向梳妆台,“婉秀姑姑前来,该不会又是老夫人有请吧?”
婉秀欠着身子道,“是。老夫人得知玉儿的死讯,怕夫人伤心,吩咐奴婢前来慰问,夫人若是得空,还请过去一趟。”
“知道了,稍候便去。”
该来的总会来,这么大的事,老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听婉秀的语气,老夫人绝对不是想安慰安慰我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