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权衡之下,嬴复被尊称为世祖,即秦世祖牧武帝。这一称呼意味着嬴复是大秦重新建立的重要始祖,是开启这一崭新大秦时代的关键人物。
秦世祖牧武帝,这个名号将会在大秦的宗庙中被供奉,被史官们记载,被后世传颂。
而此时的嬴安,他的内心也有着自己的盘算。他知道自己站在父皇的肩膀上,要继续将大秦的辉煌延续下去。
当谥号之事商量完毕,群臣仿佛事先商议好了一般,一起跪地,由江革为首开口请求嬴安大赦天下。
他们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回荡,带着群臣的期望与对新皇统治的一种试探。
嬴安端坐在龙椅之上,双手扶着扶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有光芒在闪烁,思考着这一请求背后的利弊。
嬴安深知自己刚登基不久,在朝堂上,以及在百姓心中,都还没有像他父皇那般如日中天的威望。他就像一只刚刚登上王座的幼虎,虽然有着无上的权力,但根基尚未稳固。
嬴安的目光缓缓扫过群臣,看到那些臣子们脸上或期待或谄媚的表情。他心中清楚,这大赦天下之举,对于那些囚犯及其家人来说是天大的恩赐,对于群臣而言是他这个新皇的仁德之举,对于天下百姓来说,也能展现出他的宽厚。
只要能稳固自己的统治,只要这一举动不会伤害到大秦的根本利益,那么大赦天下又算得了什么呢?
嬴安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坚定:“朕准了。”
这三个字如同巨石落入湖中,在朝堂上激起层层涟漪。
群臣纷纷高呼“陛下圣明”,声音此起彼伏,充满了奉承之意。
武将竺世卿更是大声喊道:“陛下此举,定能让大秦子民更加忠心于陛下,陛下之仁德堪比上古贤君。”
就在朝堂之上一片看似祥和的氛围中,武将樊胥神情凝重地出列。
樊胥魁梧的身躯站得笔直,就像是一座铁塔。他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陛下,自从无当军将领滕宜修病逝,先皇驾崩之后,大秦掌控的羌地就动荡不安。”
樊胥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块砸在朝堂的寂静之中。
“而且,听闻羌地最近流传着一股流言,也不知是何人传出来的。流言声称羌人要在高原上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大一统国家,名字叫吐蕃。
此等流言在大秦占领的高原羌地肆意传播,使得热贡地区的羌人变得十分反叛。”樊胥说话间,眉头紧皱,眼中透着担忧。
樊胥的话音刚落,又有一个文臣缓缓出列。他那儒雅的面容上带着一丝忧虑,轻声说道:“陛下,东廷都护府的都护朴衦派信使来报,高丽半岛的金城和大邱的豪强势力强盛,东廷都护府面对此情形感觉十分棘手。”
嬴安坐在龙椅上,听着这些消息,只感觉疲惫不堪。他那原本威严的面容上此刻透着一丝无奈。
嬴安心中暗自思忖,父皇驾崩,自己刚刚继位,这一个又一个的势力就如同嗅到了血腥味的鲨鱼,开始窥探自己的能力和威望。
嬴安像是置身于一片汹涌的汪洋之中,四周都是暗藏的漩涡和汹涌的波涛……
朝堂上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群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有的在讨论羌地之事该如何解决,有的在担忧东廷都护府面临的困境是否会影响到大秦的整体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