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说具体情况呢,池枭咋就猜出幕后黑手了?
“枭哥,是谁啊?我倒要瞅瞅,是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急着去见阎王爷。”贺湫好奇地问。
“除了邢奉之,”池枭语气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意,“还能有谁?”
“哟,这倒是。好久没有听到他的名字了,都快忘了。”
贺湫不屑地笑了一声,“他还真是跟你死磕到底。那咱接下来咋办?干脆把他那玄园给炸了,省得他老找麻烦。”
“先不必打草惊蛇。”
池枭手指轻轻敲击着阳台的栏杆,沉思片刻后说道,“他既然敢绑架周钰儿,就一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先等等看,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得嘞,那周钰儿就先不管了?”
“不管了。”
池枭说得很淡,就像说一件跟自己没关系的小事,“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
清晨。
江婉在病床上缓缓睁开了双眸,视线逐渐凝聚。
看见雪白的墙壁与天花板,她恍然意识到自己正置身于医院的病房之中。
紧接着,一丝清凉的空气从窗外渗透进来,伴随着雨滴轻敲玻璃的细碎声响。
她望向窗外,细雨如织,思绪也随之回笼,回想起昨晚所经历的一切。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是落水后发起了高烧。
想到此处,江婉不禁轻咂了下舌尖,心中涌起一股烦躁。
最近怎么这么倒霉?
接二连三不好的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醒了?”
男人慵懒而略带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池枭关切地问道,同时松开了一只搂着她的手,轻抚上了她的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
还好,烧已经退了。
对于被池枭抱着入睡,江婉并未感到太过意外,毕竟两人之间早已有了更亲密的接触。
当男人的话语传入耳中,她的心中本该涌起一股暖意。
但一想到他最近的行为以及昨晚自己对他的怒火。
她的脸色又沉了下来,嘴角微微下垂,既不说话,也不动弹。
池枭看着她这副气鼓鼓的模样,心中无奈,只好放软语气,轻声哄着。
“还在生气?跟我说说,嗯?”
江婉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池枭的脸庞,心中五味杂陈。
说什么?
说自己为何生气吗?
说了又能如何?
反正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还能糟糕到哪里去呢?
如此想着,她也不想与池枭多费唇舌,轻轻哼了一声,“没生气,就是被你抱着不舒服。”
池枭听着这话,有些被气笑了。
昨晚分明是这个小女人吓得直往他怀里钻,求着要抱抱。
如今雨势稍减,她反倒不认账了,真是个小白眼狼。
他哂笑一声,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故意揶揄道:“可我抱着自己的女人,感觉好得很呢,根本不想放开,这可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他轻轻地在江婉的粉唇上印下一吻。
江婉只觉唇瓣仿佛被细微的电流触碰,一阵酥麻感袭来。
用指尖轻轻捂住被吻过的地方。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瞧见池枭的眼神愈发炽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