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就这儿了!我们信组织部你不会坑我们!”
程若安实在忍不住了,她怕再听下去,就要被徐主簿发现她那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嘴角了。
所以故意皱着眉头,板着脸,异常慎重地拍板决定了。
但司少珩觉得还差点什么,他装得一副惊讶第样子,拉住程若安的手臂:“不时,娘子你再想想,你看这个地方,多闭塞,住在里面和住在深山老林有什么区别?
虽说价格比另外两个村子的少了许多,但……便宜无好货啊,万一落过去发现根本没办法长住久居,那我们还得出来买房买地,这二十六两不也是打了水漂?”
“徐主簿不会蒙骗我们的,就算是这是根本没人愿意过去买地,但徐主簿说适合我们的,那一定就是适合的。是吧,徐主簿?”
徐主簿:……
“倒也……”
“就这儿了!总归在大溪村,我娘家也能落户籍,总比让他们落去开荒镇好吧?就算后面亏了,我也认了。”
程若安一副下定决心,吃亏都当吃福的样子,谁劝都不好使。
“哎,算了,听你的吧,谁叫我只是个穷书生,区区童生,日后还能不能科举、出人头地都难说,我们一家子吃穿都指望着娘子你……”司少珩叹气。
这一声叹,道尽了清苦读书人家的凄凉,也道尽了吃软饭的男人的悲哀。
徐主簿他狠狠共情了!
他拍拍司少珩但臂膀:“少珩无需妄自菲薄!待你们的户籍落定,院试作保之事,我来为你办妥,明年八月,一定让你能进入考场!”
照理说,只要户籍落下了,司少珩就能在北地直接参加童生试的最后一考,院试。
但大夏有规定,参加院试的考生,不但需要五名考生互相联保,司少珩这种突然换了户籍地参考的,要么回原户地籍考,要么就要再新户籍地找有举人功名或者以上的人额外作保才能进入考场。
“那就多谢先生了。”
“以后叫我徐叔就好,不用见外。你们坐会儿,我去帮你们办地契。”
程若安:……
这就已经叫上叔了。
程若安恭恭敬敬递上五十两银票,等着徐主簿去帮他们办手续。
徐主簿一走,程若安就立马伸手表示了自己对司少珩的肯定。
“不愧是你司总,好演技,好谋略!”
直接演到徐主簿流泪,帮他把在北城院试的资格都搞定了。
“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司少珩冲着她拱手,很谦虚的样子。
程若安悄悄从空间掏出两根竹筒,眨眨眼问他:“司总,走一个?”
司少珩勾唇,接过竹筒,“什么酒?味道太大不好,大夏还没有烈酒,容易被人……”
修长手指拧开竹筒盖儿,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让他的笑容瞬间僵住。
程若安举竹筒和他碰了一个,仰头一大口下肚,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
“虽然天凉了,但是喝冰镇的忘仔牛奶,就是爽啊!”
司少珩也勉强假笑,“真是谢谢你了。”
然后仰头一大口。
还以为她终于舍得把空间里的酒拿点出来给他喝了呢。
程若安催着他赶紧喝完忘仔牛奶,把竹筒还给她丢空间去。
两人还悄悄又拿了包灯影牛肉丝出来吃,都快吃见底儿了也没见徐主簿回来。
程若安忽然想到刚刚司少珩无意中提到的“大夏还没有烈酒”这回事。
她问:“司总,你会蒸馏取酒吗?”她今天看师父针灸给大牛针灸的时候,那银针还是用的火烧来消毒,就想着拿酒精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