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薛沉鱼赶紧收了收发散的心思,“阿娘,保贺敏之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我们想探查肯定是有难度的,倒不如另辟蹊径。”
“你想怎么做?”
“贺家可还欠着我一座宅子和三间铺子呢。”薛沉鱼支着下巴,笑得意味深长。
薛夫人脑筋只是稍微一转,便想起了这件事。
“也好,能让背后保他们的人露出马脚就是赚了,没能让贺家背后的人露出蛛丝马迹,收回一座老宅子也不算亏。就算收不回,也要让好好气一气他们。”
“嗯,阿娘说的对。”
离京之前,薛沉鱼是没打算把事情做的太绝的,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在放长线钓大鱼。
瞧,这不就钓出他背后确实是有人了么?
如今她反正已经跟贺敏之和离了,便是刘氏真的哪天咽气了,也不关她事了。
而且贺敏之都安然无恙的回家去了,她怎么可能让他过得太舒坦?
所以,逼他们交出贺家大宅,也是时候了。
母女俩又说了些话,主要是薛夫人单独问了薛沉鱼这段时间在岭南的细节。
有些事情是玉竹在大庭广众之下不好是说的,薛夫人也不好问的。
比如,诚王世子和她的宝贝女儿是不是有什么实际性的进展。
这种事薛沉鱼肯定不能实说,“世子有他的公务要忙,女儿也有女儿的事情要做,阿娘问这些,是什么心思啊?”
“还能是什么心思?你真当你娘这么多年是白活的?”薛夫人没好气道。
她吃的盐比女儿吃的米都多,真以为她看不出来女儿对那位世子改观了?出发前跟如今,提起世子她可是截然不同的态度。
这一趟南下之行肯定发生了什么。
当娘的虽然八卦,但是不能强人所难,回头找玉竹她们问问。
“世子不是个会强人所难的人。”
薛沉鱼答得模棱两可,很是敷衍。
薛夫人心里已经有了章法,也就没有再深究了。
时候不早了,薛沉鱼便告退了。
“等等。”薛夫人忽然叫住她。
“你要小心些,这两个月里贺家那个老太太好几次来找过你,都被我以你有事不方便让人挡回去了。”薛夫人似是才想起来这一茬儿。
薛沉鱼:“……”娘啊,您可真是我亲娘。
回到芙蓉居,薛沉鱼又把跟薛夫人交谈的内容重新复盘了下。
第一,是贺敏之已经被人保下,回家去了,不日就是官复原职。背后的人非富即贵,但可以用贺家老宅稍作试探。
第二点,就是去岁就有人盯上了薛家,而这个人很可能跟保下贺敏之的人有关,也可能无关,但肯定也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不会开口就说归朝廷。
而崔家图谋崔家财富的嫌疑也很大,但目前也只是推测。
再者,就是刘氏竟然到现在还想纠缠她,那就只好彻底让她断了念想。
“秋华,你让人打探一下贺家如今的情况,要上下老少,事无巨细的;贺如意的近况也打听打听。”
“我去,我去姑娘!”秋华正要应声,玉梅便抢着说道:“这些事我拿手啊,而且崔骅那边我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