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与他们不谋而合。
“谁说女子不如男的,薛大姑娘不过一个普通闺阁女子,不就能和本世子看到一样的事情么?”司徒祯意味深长地说道。
薛沉鱼要是再听不懂他在给自己抬轿子,那她就是傻子了。
“多谢世子夸奖,小女受之有愧。”
司徒祯摆摆手,一副“我就是说了句实话,你不必放心上”的态度,嘴角却压都很难压。
议事也很快结束。
姓汪的一行人为何来此,已经是一目了然。
但大牢里的匪徒势必只能交给他了,但拖延一天,还是可以做些事情的。
至于要做什么,这个薛沉鱼就没有再深入了解了,她也不好再过问,而是回了后院,让丫鬟都收拾东西,准备明早启程。
“姑娘,不是说明日看完堂审再和侯爷一道回京才么?”玉竹问。
跟着去了全面的玉梅说道:“京里来了人,要接管那些山匪,已经没有薛侯什么事了。”
她一句话就说的明白,但大家都觉得哪里怪怪的。
薛落雁这个小机灵鬼从窗外落进来,双手横在她一马平川的胸前,气呼呼地道:“那阉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凭什么我阿姐我阿爹抓的山匪交给他?”
这话无疑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原本准备各自去收拾东西的几个丫鬟都愣住了。
“二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薛落雁气呼呼地走到椅子旁边,一屁股就坐下了,却还保持着双手环胸的姿势。
说道:“当然是,京城里来的人是来抢功劳的,阿爹和阿姐抓的山匪,要是在这里审完,把最证递上去,这个案子也就结了。”
“但现在他要把人抓走了,案子还没审呢,以后审出什么结果还不知道呢。”
玉竹她们也听明白了,“二姑娘的意思就是说,京城里派来的人要把山北抓走,把功劳抢走。”
“万一有侯爷的政敌,那岂不是还能栽赃陷害?”
小丫头们一人一句,薛沉鱼低低地咳了一声,马上就都安静下来了。
“这件事不是你们该操心的,各自收拾东西去。”
姑娘生气了!
丫鬟们连忙做鸟兽散。
薛落雁拉住她的衣角,“可是阿姐……”
“下次不许趴在房顶偷听。”不等她说完,薛沉鱼便沉声警告道。
薛二姑娘讷讷点头。
薛沉鱼又道,“还有,下次便是听到了什么,也不能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薛二姑娘又点头。
薛沉鱼叹了口气,“我知道你脾气,你就算现在答应,回头还是死不悔改的。可你要知道,祸从口出!”
她的脸色忽然严肃起来,“你是薛家的女儿,是侯府的千金,你的一言一行都跟侯府绑在一起,脱不开关系的。”
“你可有想过,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和全家息息相关。坏人是不会考虑你是不是只有十岁,是不是还是个孩子的。”
薛落雁背上泛起一阵寒意,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这时,薛沉鱼的神色才稍微放松下来。
“落落,你要记住,我们侯府是很多人眼中的肥羊,也是很多人攻击的对象。你不能主动把这个把柄送到别人手里。”
她不知道才十岁的妹妹能不能听懂她的话,但侯府所处的危机,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京城,她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