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藤甲军的雍山士卒最先发现自己的主将逃跑,瞬间军心大乱,佯攻几招,纷纷撤退。而和吕祥军后部缠斗在一起的士卒,也发现了形势不对,无心进攻,只能且战且退。
与此同时,木鹿大王率兵赶到,一眼看出谁敌谁友,与藤甲军一起冲向雍字军旗!
吕祥带领着士渊、奚泥,三人如同破空的箭头,直追雍山而去,追上逃跑的敌军,不求毙命,只求砍开道路,黑面和阿四还有身后几百藤甲军立时上前补刀。
吕祥铁了心要干掉雍山这个敌军将领!如果让敌军合兵一处,缓过劲来,不知要多死伤多少士卒。
这支箭锐不可当,转瞬之间已经追上雍山!
“贼将!哪里逃!”士渊大吼一声!疾步上前,飞身跃起,高举大刀朝雍山头上砍去。
雍山耳听八方,警觉万分,听得背后一声大喝,连忙低头蹲下,一个前滚翻,躲过一劫。身旁十余名亲信侍卫见状,连忙将雍山团团围住,保护起来。
雍山恶狠狠地看吕祥,本想说什么,却听吕祥大喊:“迟则生变!杀!”
看着自己脖子上那碗大的疤,雍山想到,在瓦窑时,自己笑话雍闿:“区区吕祥,不过会些阴谋诡计,如果我在战场上遇到,定要他死在我的刀下……”
“敌将授首!全力冲杀!”
“雍闿不仁!弃刃不杀!”
吕祥带领众人高声喊道,响彻战场。
还在抵抗的雍山士卒见主将已死,纷纷向雍阆军冲去。
正在指挥进攻打磨山营寨的雍阆,不是没有发现山下的战况,也不是见死不救,当他看见藤甲兵出现时,就猜到是吕祥来了,只是没有想到吕祥会义无反顾地冲击雍山,也万万没料到吕祥被包围时,木鹿大王的部队会由北而来。
雍阆这次本是奉雍闿之命,率兵向南推进,试探吕凯在保山县城北部的防御力量。行至打磨山,见山上驻军不多,本想迅速拔掉营寨,占领打磨山,以此作为据点。
雍闿看着久攻不下的打磨山寨,已经开始被雍山败军冲乱的后阵,想到自己今日又输吕祥一阵,已经没有当初那般愤愤不平,自言自语道:“吕祥此子,定是早有防备!只是这北面的援军是哪来的?”
“郡尉!南面又来一支敌人援军!”身旁护卫指着南面喊道。
雍闿抬头一看,果然,约有一千人自南而来,估计一刻便到!
“撤!撤回瓦窑!”雍阆果断下达撤退的命令,虽然不清楚北面的敌军是哪来的,但雍阆为今之计只有向北撤退才是最合理的。
雍阆军强攻营寨迟迟没有进展,除了唐丰建造的营寨壁垒森严,将士用命,雍阆军中那些被强行充军的兵卒出工不出力,也是原因之一。因此当雍阆下令撤退后,部队如同乌合之众,乱作一团,毫无队形可言。
吕凯领兵赶到,与吕祥、木鹿合兵一处,追杀雍阆军十余里,天黑方回。待众人回到打磨山,唐丰早已埋锅造饭,犒劳得胜而归的众士卒。
营帐中,众人见礼毕,依次入座。
吕祥看向今日最大的惊喜,也是自己的救星,木鹿大王,起身揖手行礼,郑重感谢道:“木鹿大王,今日幸亏有你,不然身首异处的只怕就是我了。”
木鹿还礼,连忙道:“吕县尉临危不惧,斩将搴旗,就算我今日不来,肯定也能化险为夷!”
吕祥没有飘飘然,心知今日之战,如无木鹿来援,实在九死一生。又行一礼,说道:“木鹿大王不必过谦!只是不知,木鹿大王怎么由北而来?据我所知,嶲唐县城,瓦窑,响溪坡三处有雍闿驻军。”
众人心头都有此问,纷纷看向木鹿,等着他解释。
木鹿干咳两声,笑道:“此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