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想吃软饭嘛。”

“被富婆包养吃软饭是白某人从小的梦想。”白无恙眼里迸发出无限渴求。

叶月红鄙夷地噫嘘两声：“做梦！我当时就差跪下来求你们你们都没打算帮我，还让我自己冒着危险去解决。”

白无恙正色道：“不能独自解决麻烦就算是富婆也不能包养我，我怕她给我找麻烦。”

“你去找柳灵钰啊?她人好看，声音也好听，情绪也稳定，只要你去说她一定答应。”叶月红试图推脱。

“不行。”白无恙义正词严地拒绝道。

“理由?”

“她是钢板，不适合干这个。”白无恙做出解释，“听温柔大姐姐的音声要的就是幻想那种被包围的舒适感，她等级差太多，不行。”

“你这理由……让她知道会伤心的。”

“不让她知道不就行了?”白无恙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就这样了，晚些时候我们去测试下设备明后两天就正式上线！”

也没管叶月红同不同意，反正白无恙是撒丫子跑了一点都不给她挣扎的机会。

晚饭后，白无恙和叶月红到活动中心二楼一个房间，这里有麦克风，正好可以用来当播音设备。

试播稿件选自格温童话《丑小鸡》。

讲述的是鸡妈妈敷了一群孩子，结果其他孩子都是黄色羽毛，只有一只长着驳杂的花褐色，为此丑小鸡没少受兄弟姐妹们欺负，父母也不待见它。

丑小鸡很伤心，只能去找隔壁鸭妈妈，鸭妈妈没有孩子，于是愿意去照顾丑小鸡，给它讲故事，给它鼓励，让丑小鸡振作起来。

最终，丑小鸡长出绚丽的红色羽毛，飞上枝头。

原来它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红腹锦鸡。

即使设备不算优秀，但试播效果白无恙还算满意，特别是丑小鸡遭受欺负鸡妈妈还不管的那一段，那种困惑、痛苦、不甘，叶月红的演绎可谓至臻化境。

“不错，就是这样，很好。”

白无恙的赞美让叶月红有些不好意思：“还好吧，这个故事很熟了。”

“好了，明天白天发公告，晚上就可以开播了！”

听到这话，叶月红紧张之余也有几分期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真的做好这个岗位。

“没事，上嘛，反正试运营项目又不扣积分。”

叶月红关闭麦克风，从座椅上站起来，问：“开设这个电台，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用处大了。”白无恙把刚才的录音保存好，才道，“我们现在物质条件匮乏，为了维持同学们的精神状态，就得想办法提高他们的精神满足，娱乐方面我们提供不了太多，那就只能用这种办法了。后续我们会开通内线，让一部分收听观众能够参与广播，一来可以提振士气，二来也是促进大家伙集体认知。”

听罢，叶月红认同点头，她小时候家里穷，也经历过这个阶段，所以能够体会那种精神上的渴求，只是当时条件实在有限，但凡能宽裕点，说不定……

白无恙语重心长道：“你也知道，我们在规则里禁止了一切形式的黄赌毒，没有这些精神麻醉药，在其他方面就得更加上心，所以，你这个位置，承担着疏解所有同学心里压力的职责，对现在的我们而言，至关重要。”

大抵是人生中第一次被如此委以重任，叶月红心里不自觉沉重几分：“我明白。”

“好，那就早点休息，明天精神头差了可难有好的表现。”

“你放心，我尽力。”

半夜，叶月红躺在自己铺位，虽只盖了一床薄被，但却感觉体内有一丝小火苗燃烧着自己体温，望向天花板的眼睛里不知是激动还是紧张。

“灵钰。”叶月红小声呼唤紧挨着自己的另一个铺位的人。

“嗯?”旁边人小声回应。

“你也没睡啊？”

“快了。”

“你说得对。白同学是个好人。”

“嗯?”柳灵钰不知道叶月红为什么突然提到他。

叶月红把广播站的事和柳灵钰说了下。

叶：“你说，这么做真的有用吗？”

柳：“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一定有用。”

叶：“你还真相信他。”

柳灵钰还记得自己的人设：“他没害过我。”

叶月红呼出一缕白气：“真好。”叶月红想到了初中时遇到的那个黄毛，虽说当时两人交往确实带着条件，但也确实在自己最困难的时期提供了很多帮助，即使很多事物在现在看来不值一提。

不能说不值一提吧，那时很多东西在现在看来还是挺有价值的。

可若是自己当初遇到的是白无恙，人生轨迹会有别的变化吗？

也不一定。

叶月红下意识把手搭在自己胸口，那时候自己极度营养不良，出于没发育状态，应该不会引起他注意吧。

目光又偷摸朝旁边瞟了一眼，钢……板?

……

次日上午，李卫明带着小队开着小货车回来了。

除了米面盐油等基础食物，还带回来一具二次变异人遗体。

这个怪物身高依然在两米左右，好像大部分二次变异体都有两米多高，头颅相比正常人拉长许多，下巴突出，肢节如同竹节虫又细又长，屁股位置有个很厚实的肉垫。

为了击杀这个变异人，探索队牺牲了两名队员，不过相比于这次的收益，不算亏。

探索队内举行了一场祭奠仪式，将两人的个人物品找了颗粗壮的树下埋好，遗体则是送往研究所，用于研究不同状态下变异体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