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眼瞪得滴溜圆儿,只觉刹那间心里像是炸开了烟花。
她都没来及想,脑瓜一热,抱着段虎的头叭叭儿就是亲。
还亲得特别使劲,特别响亮。
像是想将心里所有没法用语言表达出的感情,全都以此宣泄出来。
然后就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跟小鸡啄米似的,咋都停不下来了。
再看段虎,早就滞住脚步,硬邦邦的杵在原地。
活像个二傻子。
这下可好,他心里也跟炸开了大呲花一样,劈了啪啦的响。
大黑一瞅虎子哥停下了,忍不住纳闷,站起来拿爪子从身后扒拉他。
段虎迅速拍开,甚至还侧眸狠狠瞪它一眼。
大黑瞬间耳朵往后一趴,委屈巴巴儿的哼哼两声,搁原地坐下了。
它太难过了。
大黑晌的叫它加班出外勤不说,结果用完就不珍惜了。
虎子哥坏坏。
它再也不跟虎子哥好了。
直到季春花终于恋恋不舍的退开时,段虎都还没缓过神儿。
他紧紧绷着脸,瞅着特僵。
后脖颈子连带耳根全都烧得滚滚烫。
粗粗喇喇的呼吸急促又沉哑,仿若在拼命压抑着什么。
季春花颤着毛茸茸的睫不经意间垂了垂眸,随后一下扎进段虎脖颈子里,噗嗤一声乐出来。
呵呵呵儿的,听着又憨又黏糊。
段虎咯嘣咯嘣咬牙,掌心用力捻她侧腰,艰难咒骂:“你他娘的还有脸笑?嗯?”
“赖谁?老子问你赖谁?”
“谁让你搁外头瞎撩次我的?... ...你个大色年糕团子。”
“我,我才没,”季春花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就是想谢谢你嘛,指定是你自己脑瓜不干不净,寻思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你,你才是大色老虎。”
“... ...行,行。”段虎抬腿就走,抽搭着嘴皮子哂笑:“老子让你跟我犟,你等到家的嗷。”
“本来寻思昨儿够折腾你的了,明个还得去镇上。”
“现在这么一看,还是老子对你太宽容了。”
季春花晃悠晃悠腿儿,少见的没再害怕。
她早对段虎的心思摸了个清楚明白,知道他从昨晚到今中午一共得拿盆给她洗了两回,药也得上了两回。
他粗都粗在表面,细都细在心里。
知道分寸,懂得疼人儿。
啥时候能放纵,啥时候必须得收着。
他心里有个很明确的标准。
所以季春花一点都不害怕,甚至还非常大胆地扎他脖颈里又亲了几口。
直把段虎勾得胸廓紧绷,回去的路上连一条直线都没走成。
结果刚到家门口,孙巧云就听见动静赶过来给他俩开门。
她第一眼先是瞅着的大黑,顿时诶呦道:“你也真是的... ...本来夜里就凉,还折腾人守财家的狗做啥!”
这话把大黑听得瞬间眼泪汪汪,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季春花拍拍段虎,叫他把自己放下。
段虎眯起眸睨了她一眼,眼底隐约透出灼灼暗色,季春花多少也有点心虚,忍不住缩了缩脖。
脚才挨地,她就忙往灶房窜。
说:“咱晚上还剩下好多吃的呢,给大黑吃点吧。”
“它也走了好多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