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听着这动静都觉得解渴,也要去拿,怎想手没伸出去呢,段虎就很自然地递给她一把,还是蘸好酱的。
“你那小短手够的着?赶紧塞吧。”
“哦... ...”
季春花接过来,咔嚓咔嚓嚼。
滴溜圆的大眼睛盯着段虎,憋笑道:“谢谢你,段伙夫。”
“嘶——”段虎伸手就捏她脸蛋子,“欠收拾,是不?”
“嘿嘿... ...”季春花咧嘴儿,眨么眨么绒绒的睫,“你真好,段伙夫。”
“... ...”段虎眼皮子一跳,嘴角立刻就又要往上翘。
赶紧咵嚓一扭头,又往季春花碗里扔进去个大丸子。
“塞你的饭吧!”
孙巧云眯着眼,一边吃饭一边观赏小两口的打情骂俏,觉得这饭是越吃越香。
忽然想起件事。
“春花啊。”她喝口温水送送,犹豫片刻后问:“你来例假真的不疼吗?”
“要是不疼的话... ...不然你明个儿跟妈去镇上一趟吧?”
“那边有个老中医,隔段时间妈就得去瞅瞅,咋也是到了岁数了,一到这换季的时候这身上就乐意不好受。”
“不是内火大就是阴虚的,反正从他那开几副汤药喝了就能明显见好。”
言罢,季春花还没说话呢,段虎就想也不想地替她答应:“去!”
“叫她跟您去。”
“我前儿个还想过这事儿来着。”
“老子寻思她打小在季家总吃苦受累的,说不准身子就落下啥不好了呢。”
“可、可是,”季春花倒也没含糊别的,就是想着地里搞劳动的事儿呢。
段虎睨她一眼,嚼着大饽饽,不容置喙道:“接着请假。”
“老子也请。”
“我今儿还不得干了别人两三天的活儿?请个假伺候伺候媳妇儿跟老娘咋了?”
“我看谁敢蛐蛐的?”
“好!”季春花也觉得对。
他们本来已经是两个人干活了。
干的时候也都完全不带偷懒的,干得比别人都多都认真。
于是她再没犹豫,甚至还后知后觉的有点期待,不禁搓搓小胖手:“我上次去镇上,好像还是十三四岁的时候呢。”
“好像是... ...是去干啥来着。”
季春花眨眨眼,记不清了。
段虎切一声,又给她夹了满满一碗冒尖的菜。
“反正不是为你去的镇上,寻思个屁。”
“你顶多是个捎带脚儿的。”
“对对。”季春花点头附和,“那指定是的,不然我咋能记不起来了。”
孙巧云听得心里直疼得慌,满脸怜爱,“那明儿咱娘仨就好好搁镇上溜达溜达。”
“今天夜里都早睡,明儿个咱早起,那边早起有个大集,老热闹嘞!”
“... ...你们俩先睡。”
段虎冷不丁地粗声道:“我得出去一趟,处理点事儿。”
“不用给我留门,我自己带钥匙,到时候把锁锁外头就得了。”
“用不了太长时间,夜里指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