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之前的疏忽吗,集体的资产,要由集体讨论后,才能决定,咱们不能违法啊!”
“草拟吗,你是不是被胡大海收买了?”
焦胜利直接骂起来了,这话他能不懂,这就是胡大海一直说的,集体讨论。
集体讨论个屁,他要是能买通全部村民,他至于跟村长他们合伙一起把煤矿弄下来?
“胜利啊,话不能这么说……”
“我去尼玛的,煤矿的分红你是一点都没少拿,我告诉你,谁敢动煤矿,我就要谁的命!”
“不怕死的就试试!!!”
焦胜利怒吼着挂断了电话,虽然在电话上他骂的痛快,但是到了这一步。
绝对不正常!
其实他心里很害怕,孤立无援,他平时仰仗的一切,似乎全都没了……
在前面开车的司机,朝后视镜看了好几眼,也没敢说话,只是沉默的开车。
而另一边。
在乌金镇的村委会里。
村长看着挂断的电话,又看了一眼跟小鸡崽子一样瑟瑟发抖的会计夫妻两个。
脸上也满是愁容,“你们俩害苦我了!”
“村长啊,人家是真要命啊!”
会计都有些神经质了,用力的搓着手指,他手指头冻伤了,办公室里烧着暖炉。
温度高了,被冻伤的地方就痒痒。
“大海咋说的?”
村长也是有点后怕的问道,虽然之前他们跟焦胜利合谋,想把胡大海给弄死。
但是现在,他们急需胡大海做保证啊!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没那么大的仇啊!
“我们,没见大海……”
会计低着头,不想再说话了,就跟被怎么折磨了一样,但更多的是被吓得。
另一边。
焦胜利跑了一趟县城,想找点关系,拜拜码头,好歹想办法把煤矿保下来。
村长说的话有用吗?
只要上面有批示,村长说的话什么的不算,只要按合同算,煤矿就是他的!
不过,这关系也不是说拜就拜的。
得有理由,得看人家赏不赏脸,拿着钱直接去送,人家二话不说就把你给叉出去了。
好说歹说。
总算有个愿意拉场子的,表示今晚凑一桌,就在县城的飞龙大酒店,可以谈谈。
对此,焦胜利是千恩万谢。
飞龙大酒店是他们县城最好的酒店,煤老板消费的水平,绝对是全国顶尖的。
无论是山珍海味,还是国外名牌美酒,要什么有什么,赚到钱的煤老板。
那说是挥金如土,也丝毫不为过。
这边忙完了。
焦胜利站在外面的大街上,看着周围的环境,一时间有些不太适应。
距离晚上还有一些时间,现在才下午四点多,飞龙大酒店那边预约好了。
天字号188包厢,好彩头,一起发。
焦胜利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买了一盒烟,刚出超市门口,就听到旁边的一对夫妻说话。
“你知道吗,东边街头的那个算命的,可神了,你有个什么灾,什么病的,都能给解了。”
“可不是吗,就连那个邢大猛都找他算过命,说是有个小灾,这不是被人用啤酒瓶拍了脑袋,脑浆子都飞出来了,人家就活过来了。”
这话听的焦胜利一愣怔,手里拿着的烟都没有点燃,邢大猛他知道。
在煤老板这个圈子里很有名。
他手下的煤矿,全是他打下来的,跟那些村民争地,开片,拎着铁锹在火拼里。
把对面村长的胳膊都给铲下来了。
一等一的猛人,他们说的小灾,焦胜利也知道,很多人都知道。
一个受伤残疾的矿工,找邢大猛报销两万块钱的医药费,被他给拒绝了。
那个矿工被他给气急了,拿着啤酒瓶子给他开了瓢,也不知道使了多大劲。
脑浆子都给他砸出来了,可这邢大猛的命也是真大,到医院抢救回来了,现在还好好的。
又听了一会。
焦胜利忍不住往前走了两步,看着那对夫妻,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孩子,也就几个月。
可可爱爱的,见了他还会笑。
“兄弟,你们刚才说的算命的在哪里?”
焦胜利连忙问道,他们做煤老板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都很信的。
毕竟,煤矿谁也不敢说怎么样。
倒霉的时候一个瓦斯爆炸,一个塌方,多死几个矿工,就要了他们半条命。
拜神拜佛,也是求个心理安慰。
更何况算命这种事情,自古以来就有,焦胜利也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这命好不好。
说不定,也就是一个小灾。
受点苦而已。
那对夫妻看着焦胜利,有些陌生的怀疑之色,毕竟谁看到一个突然凑过来问话的。
都会有些怀疑的。
“不是,我刚才听你们说,有个算命的非常灵,在那边?我……我想算一下。”
焦胜利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沓钱。
“给孩子买点奶粉,就当是见面礼,见面礼!”焦胜利很是大方的说着。
那对夫妻连忙拒绝,“使不得,可使不得啊!你要找那个算命的,就在东边街上。”
“你过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算命可灵了,是从东三省过来的狐仙,知道人间三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