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迎弟连忙过来,身上穿了一件桃红的碎花夹袄,袖口还带着白色的绒毛。
衬托着她,显得很是成熟。
有种风韵十足的少妇感,尤其是江望在家的这段时间,刘迎弟这容貌肉眼可见的滋润。
即便是身上穿着厚衣服。
这前凸后翘的好身材,谁见了都得说一声好生养,是个能生孩子的好女人。
“迎弟啊,还不是这兔崽子,姑爷在家吗?”
刘强民舔着老脸,朝里面看了一眼,毕竟是他儿子惹得祸,江望给他平掉了。
怎么都得过来看看。
“没,他去村头喝酒去了,高家的几个兄弟过来,还有一个外地的亲戚,谈业务去了。”
“那是忙正事……”
刘强民讪讪的笑道。
刘迎弟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不敢抬头的刘树林,仔细看了一眼,有些惊讶的问道:
“呀,树林你脸怎么了?”
刘树林抬头笑了一下,扯着嘴角的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让姑爷操心了,这是剩下的钱,我这老脸都不知道往哪搁了,姑娘收着。”
刘强民连忙把手里的尼龙袋子递了过去,那沉甸甸的样子,就像是从地里刨的洋芋一样。
“这什么?”
刘迎弟伸手接了过来,虽然她跟江望在床上滚的都想要生宝宝,如漆似胶的恩爱。
但是江望的生意,以及其他事情。
刘迎弟基本不问,光江望扔给她的钱,还有东西,就让她有些没地方收的感觉了。
敞开袋子一看,里面那一沓一沓的钞票,还是让刘迎弟有些惊讶。
“三叔这是。”
“千万别放下啊,你三叔我一辈子的名声差点全完了,村里后生们拿命换来的钱,不能让这兔崽子嚯嚯了,这是姑爷帮我们挣回来的。”
说到这里,刘强民伸手拽了一下身边的小儿子,“还不谢谢你姐姐,要不是你姐夫帮你,你特么得被人砸死在街上啊!”
“姐,谢谢。”
刘树林很是乖巧的弯腰喊着。
“哎,以后别赌了。”刘迎弟摇了摇头,关于这个小堂弟的事情,她是知道的。
甚至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印象里,这个小堂弟挺老实的,怎么就在赌桌上,输了好几百万呢?
“行了,三叔这个东西我收下了,至于留不留的事情,我家那口子回来再说。”
“好好好,那我先走了。”
刘强民连忙带着小儿子回去了。
刘迎弟看着他们离开,拎起地上的袋子,把大门关上,屋里的客厅里还扔着好几袋子呢。
满满当当的钞票,可比苞米沉多了。
另一边。
就在村头的一个塑料大棚里。
这是村里为了挡风特地准备的,以往都是戏班子下了台,在这里吃饭的。
村里特地在这里弄了一套灶台。
只不过今天,这里弄的是小灶,戏班子巡演完,就去到下一站,村里联系放电影的。
还没从城里赶过来,连续放半个月。
“我看那边的麦场,那个大空地,我们完全可以搞一个舞台吗,公共大舞台啊。”
高启强穿着围裙,正在旁边炖着鱼,大锅里面的鱼汤咕嘟咕嘟的翻滚。
正在大火收汁。
是酱汁红汤的红烧鱼。
因为隔了一天,这鱼清蒸不新鲜了,但是烧出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过完年就弄,村里也自己出钱,把房子都收拾收拾,修二层楼。”
江望拎着一个旱烟袋,正拿着牙签,往外面挑烟灰,试着抽一点有劲的旱烟丝。
一口下去,就冲的江望直瞪眼睛。
“哈哈,望哥,这东西带劲啊。”
高启盛坐在桌子旁边择菜,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高启兰看着江望愣神的样子都笑了。
“白搭,太劲了,辣嗓子。”
江望吸了一口,就把烟袋放在了旁边,扭头看着一直沉默寡言,坐在角落里胡大海。
这家伙还是跟着高启强他们的车过来的。
只不过头上缠了好几层绷带,白色的绷带绑在头上,看上去就像是给谁戴丧一样。
来了也不说话。
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桌子,像是在考虑什么,又像是被人打傻了一样。
听高启强说,他们是在路上发现他的,头上流血,一瘸一拐的沿着马路朝这边走。
听胡大海自己说,是他偷着跑来找救兵,还说要去中纪委告村长,会计收受贿赂。
被焦胜利派人在路上把他给打了。
好几个人开车追上来,拦住长途客车,把他拽下来,拿着车上的铁铲就拍他头上了。
把他给打了个半死。
人家走了,长途客车也走了,他躺了一晚上,侥幸没死,命大够硬,撑着朝这边走。
遇到了开车过来的高启强他们。
高启兰刚好是学医的,给他包扎上,听到他要去找江望,就一起带过来了。
“喂,你不是说要找我吗?什么事?”
江望拿着旱烟杆,把前面的铜头烟斗在桌子上敲了敲,让胡大海的目光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