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吧,等着老子挨个干翻你们。
一念及此,武植的眼底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厉色,好在及时遮掩,谢恩之后便即入列。
他这位次也有意思,礼部侍郎是正三品,按理说他是应该站在前半段的。
奈何他还有个镇北王的名头,那可是高于三公九卿的殊荣,故,那左列上首,蔡京左手的空位,无疑是留给他的。
于是在这朝堂之上,无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都不待内侍引领,武植堂而皇之的站了过去。
龙椅上的徽宗赵佶见状,心里要多膈应有多膈应。
早在两年前武植绑架金兀术时,赵佶就想砍了武植这个惹祸精。
谁承想武植竟然跟金兀术摆了把子,为了两国和平,便也只能暂且按捺下杀心。
后来时日久了,渐渐也就将武植淡忘。
武植再次进入他的视线时,乃是在征方腊之后。
当时看到武植的名字,赵佶都懵了。
咦,怎么回事,这个惹祸精怎么还做官了,什么时候做的官?
还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及第,而且还参加过殿试,朕怎么没印象?
不过,彼时距离武植绑架金兀术已经过去了一年有余,赵佶的杀心已经淡化的很多,故没有太多纠结,念武植是个人才,尚还想着用用也无妨。
紧接着就发生了给李师师送贞节牌坊的事情。
这下子,赵佶想刀武植的心再也按捺不住,却骤然发现,武植已经是太子赵佶的心腹。
杀武植事小,若是让朝臣以为自己想苛责太子那就麻烦了,而且,李师师的事情才刚出,自己纳了一个风尘女子为妃本就让朝中某些清流不满,若是大张旗鼓的办武植,难免会让朝臣心寒。
于是,仅是下了禁足令暂做警告。
正想着以后找个机会为李师师砍了武植脑袋时,这厮竟然跟皇后搭上关系了,且不知怎么疏通的关系,就那么水灵灵的出征了。
然后便是鏖战四国,脆生生的封狼居胥,饮马瀚海,建立了旷世奇功,顺带手的还把燕云十六州从金国手里给偷走了。
那份战报和请功表,无疑是在打赵佶的脸。
可他这个皇帝最大的长处便在于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只要你不造反,只要你承认燕云十六州是大宋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然当武植真正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他又后悔了,直觉今后的朝堂必竟再无太平。
心里早已给武植打上了一个搅屎棍的标签。
恨不得直接将武植给拖出去千刀万剐,又怕汴京重蹈上京城和兴庆府的后撤,于是只能强行忍耐,寄希望于武植不要再惹事了。
如今这样挺好的,不管怎么说,大宋的疆域扩充了三成有余,他这任皇帝的功绩已然一骑绝尘力压祖宗,他还是很知足的。
所以,心里早已下定决定,只要武植不再惹事,自己膈应膈应也无妨,不再为难你便是。
至于李师师,一个妃子而已,焉能与江山相比。
然,希望是美好的,现实却是骨感的。
怕什么来什么,越希望武植安分,武植越不安分。
这不,宣和四年的年度规划刚一报出来,这厮立马跳了出来。
“臣以为,治理黄河只有三十万两预算,难有建树,应追加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