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虽未突破剑域境，可剑心早已达到圆满之境，对于天地能量的感知异常敏锐。

楚一催动葬神钟，虽然做的十分隐匿，可周身还是会自然而然散发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这股气息连凌中君、宋游等人都无法察觉，却被躲在剑灵空间中的莫问清晰捕捉到了。

直觉告诉他，这股气息似乎不属于苍玄大陆。

难道这小子是来自域外？？

苍玄大陆历史上不是没有降临过域外修士，只不过那些都是境界高深之辈，毕竟神游境以下，是无法突破位面壁垒的。

（无垢、通神、凝神、分神、神胎、神魂、神魄、神游、神尊）

似楚一这等修为，还真没听说过。

如果不是域外之人，那么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又如何解释？

呼……

深吸一口气，强压心头疑问，莫问终于开口了，“你叫楚一，对吧？”

“弟子楚一，见过祖师！”

说着，楚一就准备躬身，给这老头儿行个大礼。

毕竟是鸣剑山的祖师爷，身为鸣剑山弟子，该有的礼数不能少。

岂料，他的这个举动却是将莫问吓了一跳，老头儿慌忙摆手阻止，“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开玩笑，谁知道这一拜又会牵扯出怎样的因果。

楚一挠了挠头，心想这老头儿人还不错嘛！

“楚一，你在这剑灵峰足足爬了三年，难道从来没想过放弃吗？”

楚一眨巴眨巴大眼睛，“放弃？为什么要放弃，错不在弟子，分明是那剑灵小家子气，挟私报复，要放弃，也该是它放弃才对。”

莫问哑然失笑，“你也不用怪它，杀心过重，不合此道，其实老夫也是这么看的。”

楚一不由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有些事情还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理解的，比如天机，比如气运，等你修为到了老夫这个境界，自然就会明白，现在，老夫只问你一个问题。”

“如果有一天，你决定去做一件事情，而做这件事情注定会连累许多无辜之人枉死，那你做，还是不做？”

楚一眉头微皱，“那要看我去做的这件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

“哪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做成了那就是对，做不成，那就是大错特错。”

楚一反问道:“如果不做，会不会死更多人？”

“会！”

“能不能换个人去做？”

“不能！”

楚一顿时陷入沉默之中，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如果为了救人，杀一个该杀之人，那自然没什么问题。

可如果为了救人，就要害死一个无辜之人，楚一觉得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所以，他坚定摇了摇头，“那就不去做。”

“不用急着回答，想清楚了再说，老夫有的是时间等待。”

闻言，楚一搓了搓手，有些欲言又止。

“你是想问，老夫明明已经死了几百年，为什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楚一忙不迭点头，“对对对，弟子听说，一些大修士有残魂不灭之法门，难道老祖也精通此道？”

“算是吧，不过，也只是一缕残魂罢了。”

“那老祖能死而复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