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不去了,济南官员在守城时奋勇参战,过半皆已殉职,济南战后,家园被毁,百姓流离失所,还有许多善后之事需做,而今正是用人之际,大战之时,无论前线还是后方,皆是在抗敌,只不过责任不同罢了。
我虽任职于兵部,毕竟是文官,军旅之中,与敌对阵于野,非我强项,然政务之烦,颇为得心应手。何况李将军那里人才济济,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而济南更需要我,又我在一天,我相信难民们必能每日少死几人。”
“既然杨主事想留下安抚难民,帮他们重建家园,我也不强求!”“李俊业慨然道,而对面的杨延麟却低头不语,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毕竟他们一起入的城,现在他却不和他们一起走,有点儿背叛的意思。
李俊业继续说道:“杨主事乃是性情中人,办事周密,我甚为欣赏,期待我们下次一起共事的时候。”
“这是自然。”见李俊业没丝毫不悦的神色,杨延麟心情好了不少,忙拿起酒杯敬了李俊业一杯。
李俊业也欣然接受。
三人觥筹交错,一直到夜深时分,方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翌日。
朱慈灼便乔装打扮一番,来到军营报告,李俊业直接点名,叫古阐带着他去王良营。
王良为人稳健,待己待人都很苛刻,是那种人少话不多的狠人,平时也不苟言笑,常年累月板着一双脸,所有的营,就他的营训练是最苦的,所有的营中也是他的营最能打恶战的。
丢到王良那里,李俊业可以保证平时养尊处优的济阳王,要不了三天就能掉一层皮。
朱慈灼进了李俊业军营之后,已经改名为朱则,军中除了李俊业和古阐二人知道他真实身份之外,没有人再知晓了。
安置好朱慈灼之后,李俊业就回到自己的指挥部,这里将有一场重要的军中会议等着他来主持。
李俊业进屋之后,所有人都已等待多时,在李军之中,上下一体,并没有这个时候严苛的尊卑之分,李军所有将领全部坐在一个长方形的长桌两侧,李俊业则坐主持之位上。
李俊业扫视众人一眼,见王良左肩上绑着一层厚厚的绷带,李俊业关切地问道:“王哥伤势如何?”
王良道:“皮肉之伤而已,并不碍事,休养几日,就能愈合。”
李俊业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叮嘱道:
“王哥您记住,现在你乃是一营主将,全营皆以你马首是瞻,切不可以随意带头冲锋,翻身险境,如你不虞,全营皆无主心骨;若这次不是你身上铠甲精良,只怕建奴这一刀早就将你整个胳膊都卸下了。”
王良不好意思的“嘿”了一声,“这次杀的太痛快了,一时冲的过快,下次我会注意的。”
李俊业知道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只得无奈地摆了摆头,再次叮嘱他一定要好好休息,注意伤口的保养,切莫让他感染。
随后才进入到了正式环节。
颜锐先开口发言道:“目前军中招募皆已完成,各营补充齐整,另建一营火枪营,也皆完成,现在全军已有四千人,只不过火绳枪营主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暂时还未任命,可军中一日不能无主,不如今日趁着大家都在,先将火枪营主将人选确定了。”
“诸位可有合适人选吗?”李俊业看了一眼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