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爆出来的两件‘装备’信息，陈非觉突然有了一个疑问，诡物基本都很危险，而且很多作用靠小白鼠、兔子那种的实验体是测不出来的，那么特事局是靠什么实验出它们的效用的呢？

听见这个疑问，王浮月也并无什么特别的神色，两人已经结束了建立正确金钱价值观的‘辛苦’之旅，如今正在驱车前往她送给陈非觉的那套房子的路上，车上也没旁人，所以聊些局里的事问题也不大。

“实验体啊……一部分是由诡物制造出来的类人存在，就像诡异里那些并不是真人的人，他们被制造出来在现实也存在不了多久的时间，用途就只能作为测试诡物效果的实验体。

除此之外我们还会用一些重大死刑犯来充当实验体，如果他们足够配合的话，甚至能够酌情考虑延迟甚至减轻他们的刑期。”

说到这里王浮月已经在用余光通过车内后视镜观察陈非觉的反应了，而后者听到这里果然眉头稍微蹙起，然而随后从他口中而出的话语却并非王浮月想的那般。

“减轻刑期？意思是那些死刑犯如果足够配合的话，他们的死刑会变成无期甚至是更轻之类的？”

王浮月挑了挑眉还是接着解释道：“理论上是这样的，但是嘛……实际上对于这个条例，是有人专门设计过的，理论上有人能够通过这样将自己的刑罚变轻，但是要达到那样的程度需要配合的实验反而不可能让他们有那个机会，普通人面对未知的诡物哪怕是危险程度最低的那种，也是极其致命的，所以这就只是一个看起来甜蜜的饵。

真正实用的还是让那些本该立即执行死刑的人多活上不等的时间，不过那样的‘活着’和死亡相比还不好说哪个才是解脱。”

见陈非觉的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些，王浮月已经大概能猜到前者的思维方向了，比较意外的是陈非觉对于人体实验这种动辄被所谓的人权组织激烈反对的事情并无多少意见，他在意的反倒是那些死刑犯能不能借此逃脱属于他们的惩罚。

这样的性格和思维……倒还真是符合那个目标啊。

而对陈非觉来说，人体实验这种东西听起来很黑暗很不人道的事情也是需要看情况的，甚至某种情况下它是必须的，现实的医学以及其他方面，可以用小白鼠或者猴子等实验体来模拟在人体中的反应。

但诡物相关的实验却不能完全靠它们，这种唯心的力量有时候它只对人形生物体起效，那除了人体实验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况且特事局已经是非常克制的了，三科都是先凭他们总结出来的经验以及自己的一套法子进行测试，然后由动物实验体到诡物制造出来的‘人’，最后才是由那些自愿的死刑犯重犯来配合实验。

不然难道要由四科的人员在鬼域中使用那些没有探明具体情况的诡物吗？三科对于诡物、扭曲相关的研究怎么推进？外面其他地方不谈那些将扭曲者以及鬼域奉为神明的一些没救的地方，少数几个算得上号的国家可都是在这方面激进到了彻底拿不上台面的程度。

但更多的却是那些藏在下水道的阴暗中，所做的一切令人发指、作呕，简直不能将其视作为人的一些存在。

人心即鬼域。

对王浮月来说，如果陈非觉是那种‘圣母’类型，哪怕是无贬义的那种，对她、对特事局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不过好在他们的人对陈非觉的侧写还算接近，后者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反社会分子，但也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到会同情死刑重犯的傻X。

相反、陈非觉大概是那种常言中三观非常正的年轻一代，以特事局的权限，要调查一个人没有掩盖过的网络言论并不算太难，而一个人十数年来留下的痕迹不可能是伪造的，况且过去的陈非觉也不可能料到他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特事局也是凭此作为一部分材料来为其做人格侧写的。

好在目前的情况还是不错的，无论是陈非觉万中无一的特殊情况，还是他在鬼域中不俗的表现，都足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四科‘鬼差’，也有希望成为特事局需要的那面旗帜以及人们需要的那个‘救世主’……

……

“这就是你说要送我的房子？”

站在这处周围几乎看不见什么高于四层楼屋的类似园林的地方，陈非觉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位王老板不仅位高权重，自己家中大概也是巨富之家，但他此刻还是忍不住吐槽。

“不然呢？你不会以为自己能住在什么小区里吧，你的情况特殊，万一有什么诡物拨给你，你拿着那些东西呆在人多的地方可不是什么好事，而且这地方难道不好么？”

陈非觉看着那栋独栋别墅，周围的邻居以他的性格恐怕和没有也没什么分别，这种曾经一辈子都奋斗不出来，处于魔都中心区域的独栋别墅，哪里又是一个‘好’字能将简单概括的了的呢。

不过已经经过了一番洗礼，陈非觉如今受到的冲击也小了很多，并且有些东西看多了后真的会习惯、不以为然，相较之下陈非觉其实更在乎那两件似乎能压制扭曲相关存在的诡物。

屋子已经由雇来的人收拾干净，两人进去之后里面非常干净整洁，但只有最基础的装修及家具，看样子的确是很久没人住的地方，搞不懂这些有钱人，买了这么大的房子闲置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哦、现在这儿已经是属于他的，那没事了……

接下来就是无聊的日常过程了，买东西、布置新家，然后去特事局训练一下，再见见顾明阳还有抽空赶过来的陆准，期间陈非觉还配合他们做了关于那两件诡物的最后测试。

结果并未超出先前的结论，这两件诡物除去它们本身该有的危险性外，它们的能力比较偏向辅助作用，比如那柄油纸伞，如果撑起它在未被其杀死之前，使用者对于外界的扭曲现象会有一种非常有效的排斥反应。

简单来说站在这伞下就是百鬼不侵、不入幽冥，当然、凡事无绝对，如果面对鬼主那种存在，这伞也不是万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