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晨曦的第一抹浪花漾过云霭,扑洒星城大地之时,林空夏是在一个温暖而平静的怀抱中醒过来的…然后他的注意力就全被那腰酸腿痛的状态吸引了,除此之外还有某处传来的隐隐…
不,不是隐痛,是真的很痛啊!
“嘶呃…”
感觉出来许青秋真的没经验了,又莽撞又不知轻重,只能期待着这老小区的隔音做得好,要不然得被附近邻居听去了他的哀嚎声。
林空夏抬手挠了挠头发,微微侧过脸,看着正躺在他身边呼吸平稳眉眼舒缓的许青秋,他还没醒。
他就这么安静地看着他。
……
昨天晚上的氛围挺焦灼暧昧,许青秋还是现戴着口罩出门去楼下超市买的tt,回来后就跟头野狼似的对他又亲又啃。
虽然林空夏很不服为什么是自己要在下面,但是看着许青秋那默默盯着自己的猫猫眼,还是无奈妥协了。
不忍心让崽儿疼嘛,而且论身高…林空夏确实输了那么一点。
昨晚事后,林空夏被许青秋搂在怀里躺着,他的手指一直若有若无摸着林空夏胸前那处枪疮。
他们是打算歇一会儿再一起去洗澡的。
“…青秋,你看上去,好像还有话想说?”
“嗯…空夏哥,我之前说过,有一天会把我曾经的事都说给你听。”
“…好啊,你说,我在听。”
既然已经选择与自卑胆怯的自己不再重逢,那么对于曾经的痛苦也总要和解,这样这身伤疤便再也不会隐隐作痛。
许青秋微蹙着眉,再回忆起几年前在戒同所里那些事儿时,眼神里已经没有彷徨与惶恐了。
他简单的说了自己被送进去的第一天,没有任何准备的便被所里老师绑上了电椅,一边说着这是在救他,一边往上加功率。
当时他没过多久就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已经被送去了戒同所的宿舍,跟他同舍的是两个同龄男生。
“他们当时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他们的眼神看得我心慌,就像森林里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潭,丢下一颗石头都听不见回响,那是完全麻木的眼神。”
已经麻木的眼神和麻木的心,与当时许青秋尚未平静的眸光差别巨大,他看着那两人每日被带出去做那些“康复训练”,已经没有任何挣扎与抵触了。
但许青秋不太一样,从被送进去到被带出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反抗挣扎,也因而永远遍体鳞伤。
“有不少人撑不住,无声无息的死在里面了…”
“我知道,所以后来那老板死刑了。”
但这不够偿还那些无辜消散的生命。
躺在床上的许青秋微微侧翻了身,与身旁的林空夏侧身面对着面…
他说话的时候看似平静,但林空夏看到了他眼底的波涛汹涌,他在愤怒,也不甘愿变得麻木。
“…其实他们的手段也并不高明,无非就是用外力掰正,一边公放着两个男人的小电影,一边殴打,把这两件事绑在一起,想至其一便想其二,用恐惧达成‘治愈’的目的。”
“要么就是,强迫着所里的男生和女生们…”
“…欸?”
后面的话语许青秋没说完,但稍微想想就知道强迫的是什么。
那种事儿许青秋也经历过一次,戒同所的“老师”把他跟一个大他几岁的女生锁在了同个小黑屋里,告诉他们不亲密接触就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