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的命是我的了!”
话音刚落,骑在马上的中年男人向前抛出钱袋,旁边肥头大耳的奴隶主慌张地接住,掂量掂量了钱袋的重量,笑嘻嘻地对男人说:“多谢惠顾,大人,我这就给您解开。”
奴隶主一脚踹倒面前的瘦弱男孩,踩着他的背,从两处肩胛骨抽出手指般粗的铁钉,接触这铁钉时,还有隐隐发光着不知名符文。
铁钉刚有松动,男孩便疼得大叫,枯瘦的身体不停扭动,但在奴隶主肥硕的大脚下,根本动弹不得,男孩想去制止他,却在铁钉的压制下根本抬不起来双手,只能面容狰狞的挣扎扭曲着身体。
这惨像持续了一会,随着器物擦着皮肉而出,噗呲一声,奴隶主终于把铁钉拔了出来,拔出来的一瞬间,痛苦了许久的男孩立马昏死过去。
“大人大人,真是不好意思,最近管理这些猪仔,吃饭都吃不安乐,身体劳累,稍微费了些力气,别见怪。”奴隶主举起两根血淋淋的铁钉,脸上的肥肉衬托着笑容,显得更加猥琐。
“哼!”只见男人右手一挥,一道剑影激射而出,打向奴隶主的双手,叮当一声,铁钉裂成两半应声而落,奴隶主吓得连连后退,连忙躲在他的护卫后面,双手早已被力道震的不停颤抖,恐惧的看着男人。
男人眼神冰冷,看着躲在两个张牙舞爪奴隶后面的奴隶主,说道:“朱老板,这小子怎么说也是我的东西了,你这般粗鲁野蛮,要是死了伤了,不能用了,我找谁说理去。”说完,男人骑着马慢慢靠近奴隶主。
奴隶主见状,踹开正在咆哮的护卫,继续笑嘻嘻地说:“真是抱歉,大人,小的我粗手粗脚惯了,考虑不周考虑不周,这样,我有些治疗伤口的药膏,我给你拿一些,不额外收您的钱,你看这样可以吗?”
男人没有说话,点头嗯了一声。
“把他安顿到我那去。”男人低沉说道。
“那这配送的价钱。。。”
“嗯!”
“免费免费,我们给优质的主顾都会有免费配送服务,来人!把他抬进去。”
等男人走远后,奴隶主看着背影露出鄙夷的眼神,小声咒骂道:“就买一个还要求这么多。。。”
男孩迷迷糊糊睁开眼,背上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坐起来,双眼观察着周围环境,漆黑的夜晚时不时出现咻咻声,映入眼前的是一排排的木栏,一头马儿好奇的探出脑袋,不停地呼气盯着男孩。
这是个马棚。
男孩身下是稀薄的干草,太过靠近马棚外导致夜晚的冷风如同尖刺快刀一道道打向男孩,男孩向里摸索着,想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休息,每移动一下背上的疼痛似万针入髓,直逼大脑。
他缓慢的移动着,刚让自己的双脚碰到栅栏,“叮当”清脆一声,男孩才发现自己的脚踝赫然绑着一条铁链,背上的伤口让他忘记了脚上的寒冷,没办法,他只能尽量的抓多些干草来披在身上取暖。
“再拿多点,再拿多点。”男孩心想着。“我不能冻死在这!”
男孩想起刚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本来只是走在回家的路上,在一个拐弯处,一片白色的光芒突然照射到自己,还没来得及看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重重的摔倒在地,身上的东西消失不见,衣服也仿佛被什么东西撕扯一般,缺一角少一块,也正因为如此,无名无籍、衣衫褴褛的男孩理所应当被当成难民被骗到奴隶主手中,惨遭数十天的非人折磨。
把收集起来的干草裹在自己身上后,男孩侧躺着,尽量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但似乎是徒劳的,奴隶主的药膏只能帮他止住伤口的血,他依然能感受到活动时血肉在撕扯,伤口在扩大,刺痛让他难以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男孩终于顶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卫尚,你欠我的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一声洪亮的嗓门充斥着整栋楼。
“大姐,我昨天才借,哪有今天换的道理。”卫尚惊坐在床上,看着破门而出的女人无奈道。
女人大步走进房间,用脚勾拉出一把椅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卫尚说:“那我不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而且我的钱可不是白借的,细水长流,我也得收点利息吧。”
卫尚看着女人那如饥似渴的眼神,很是害怕,连忙下床与其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