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静静地站在新月饭店的窗前,双手抱在胸前,目光透过明亮的玻璃,俯瞰着窗外底下那些如蚂蚁般忙碌的人群。
这时,一个手下匆匆赶来,低声说道:“老板,吴家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在给时似年办葬礼。”
他这个老朋友啊,还真的是。张日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而又无奈的笑。
把自己在众人面前给死遁了,这一招可真够绝的。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既有对老友决绝做法的惊叹,又有深深的疑惑。
可是谁能想到,如此精心谋划的死遁,只是为了更好的死去。
张日山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皱纹仿佛刻下了他此刻内心的纠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以他的性子,怎会如此轻易就放弃?”
张日山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着窗台,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窗外的喧嚣声此起彼伏,车辆的鸣笛声、人们的交谈声、商贩的叫卖声,交织成一片繁忙的市井之音。
然而,这一切仿佛都与张日山所处的世界隔绝开来,他沉浸在对时似年这一惊人举动的思索中,无法自拔。
风从窗口轻柔地吹进来,撩动他的衣角,那衣角如同他纷乱的思绪,在风中飘荡。可这徐徐微风,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那团浓重的疑云。
很快,底下手脚麻利的人便将张日山的行李迅速而有条不紊地收拾好了。
张日山微微点头,随后也利落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贴身物品,便即刻动身前往长白山。
与此同时,前往长白山的人着实不少,其中就有无邪小朋友。
他此时的心情格外沉重,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纠结与痛苦。
时间到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去接张起灵出来了,只是,他实在有点没办法去面对张起灵。
一想到要见到张起灵,无邪的内心就充满了愧疚与不安。
他更不知道该如何向张起灵解释时似年已经去世的情况。
自从出来之后,他已经从黑瞎子那里了解到,时似年下这个墓的主要原因是为了延缓他体内的病情。
而自己却没有保护好他,哪怕事先什么都不知道,无邪还是觉得十分自责,这种自责如同沉重的枷锁,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一路上都心事重重,脚步也显得格外沉重,脑海中不断地预演着与张起灵相见时的场景,每一种设想都让他的内心备受煎熬。
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却怎么也吹不散他心头那团浓重的阴霾。无邪望着前方连绵起伏的长白山,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一切不要变得太糟糕,可他的内心却始终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