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凌没眼看,简直是没眼看,“看来你得试着巴结陆宛卿了。”
陆宛卿可是和书娅诗关系渐入佳境,有任瑾屿搭桥,她们应该能经常见面。
陆南耀难得没在背地里偷偷骂陆宛卿几句,只是干干地嗯了一声。
“我这回回来,给她带了很多礼物,都是她爱吃的。”
救命啊,什么无脑大直男!
江誉毫不客气地拍了下他的脑袋,“你小子,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吗?动脑子了吗?”
陆南耀头发被打乱,无奈扯唇,“誉哥,你就知道怎么哄女孩子开心吗?”
江誉大大咧咧的,“反正不是你这样。陆宛卿又是个难搞的,你还是从任瑾屿下手比较好。”
天地良心,他是想帮陆南耀的。
但是从任瑾屿下手会比较好,他是这么认为的。
陆南耀呵呵了两句,“誉哥,你有想要讨好的对象吗?或者说,你有要想要关心的女生吗?”
江誉目光略带迟疑,顿了几秒。
“你什么意思?”
陆南耀只是突然想起了前几天下午看到的某个场景。
元诗婳背着书包回来,手里还拿着个兔子杯子,那杯子是江誉送的,陆南耀记得清楚,她宝贵的很。
可是她刚进门,就看到江誉和亚伯姒雅在一旁的桌子上讨论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门外送来东西,亚伯姒雅开心的打开,是条芭蕾舞裙,还一个劲儿地谢谢江誉,一口一个“江哥哥”,叫的他都瘆得慌。
然后两个人又抱着文件和电脑进了另外一个书房,关了门。
陆南耀当时在冰箱里拿水,元诗婳看了眼书房的门,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问她拿什么,她说拿冰块。
“拿冰块干什么?”他没懂。
元诗婳抿了下唇,摇摇头,“没事,就是想敷敷脚腕,今天练舞时不小心崴到了。”
陆南耀立马看了眼她的脚腕,肿的老高,“让誉哥给你过来看一眼啊?我大哥现在不在,他也会看的,别伤筋动骨了。”
元诗婳喝了口水,摆了摆手,“没事,他在忙事情,就不打扰他了。”
陆南耀一听到这句就窝着火,“不是,他忙个屁啊,我一直想问那个亚伯姒雅他从哪里带回来的?谁啊,怎么天天在我们家晃?”
元诗婳沉默了一会儿,浅浅笑了一声,“我不太清楚,他只说是重要的人。”
而且跟她也没关系。
陆南耀操了一声,“重要你妈啊!她重要还是你的脚腕重要?!你等我进去打他一顿!!!”
最后还是被元诗婳拦住了。
陆南耀难得能和元诗婳坐在沙发上好好聊一聊。
陆南耀替她敷着冰块,她垂着颈,说她并不重要,有点苦笑的意思,“谢谢你,南耀哥,我会一直记得你的。”
陆南耀当时就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你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感觉有种告别的意思?
元诗婳低着头,发丝晃在眼底,语气挺轻松的,“等今年六月份,我和江誉的关系就结束了,我想我到时候应该会选一个二三线城市生活,虽然我们不能经常见面,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们的。”
元诗婳笑的温柔若水,莞尔一笑的时候,像水水粉粉的莲花,濯清涟而不妖。
陆南耀愣了愣,“江誉之后不打算管你了?”
她是这意思吧?
“操,我这才离开多久,江誉怎么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眼看陆南耀撸起袖子还要大干一场,元诗婳又安抚了他一阵子。
“江誉帮我够多了,他本来就没有义务管我一辈子的,南耀哥,足够了,我得到的已经够多了。”
她说她会用很多年的时间来偿还江誉帮过她的一切。
人会相聚,就会分离。
总有分离的一天,她也不可能一直赖在这里,这些都是应该的。
她的虚假谎言中,满是对未来的规划和向往。
......可是她的眼神明明空洞余光。
陆南耀看江誉的眼神挺幽怨的,特意提了一嘴,“今年六月你的监护人身份就到期了,元诗婳的父母找到了吗?你打算怎么安置她?你想过这些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