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滔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尽量一试,不行就算了。”
桃花谷内,呼延灼正一小口一小口地咀嚼着手中的生马肉。只见他眉头微皱,嘴角不时抽搐一下,那表情分明显示出这生马肉的味道实在难以令人恭维。
这桃花谷内原本不过只有十几老桃树,如何够烧火?不过几天就烧光了,由于没有了木材,就无法生火做饭,众人也只好以这难以下咽的生马肉充饥。
眼下,战马几乎都已被吃完,每个人每天所能分配到的马肉仅有区区半斤而已。这点食物对于饥饿难耐的将士们来说,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填饱肚子。于是乎,大多数将士都满脸哀怨之气,有气无力地躺在地上,嘴里还时不时发出一声声叹息和抱怨。面对这样的情形,呼延灼心中虽感无奈,但也束手无策,此刻的他唯有将全部希望寄托于东方哮所搬来的救兵身上,盼望着他们能早日抵达。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启禀将军,韩滔将军正在谷外求见!”听到这个消息,一旁的孙立不禁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什么?他不是早就被俘了吗?怎会突然来到此处?”然而,呼延灼却依旧面沉似水,毫无表情地说道:“速速请他进来吧。”
不多时韩滔进来看到呼延灼正在生吃马肉,心中一阵不忍,于是便问道:“呼延将军近来可好啊,我此次特意带来了好几斤醇香无比的美酒,就是要与二位兄弟开怀畅饮一番呐!”说话间,只见韩滔面带笑容地从身后取出了数个酒碗,并动作娴熟地分别给呼延灼和孙立各斟满了一碗。
孙立见状,眉头微皱,疑惑不解地开口问道:“韩将军,不知您此举究竟所谓何事啊?”
一旁的呼延灼亦是满脸狐疑,紧接着追问道:“难道说,你已然归降于那梁山贼寇不成?今日前来此地,莫不是想要劝说我俩一同投降吧?”
韩滔听后,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正是如此,呼延兄所言不假。小弟我确实已归顺梁山,而且不光是我一人,就连彭玘将军如今也投身于梁山麾下啦。”
孙立一听这话,不禁怒目圆睁,大声呵斥道:“真是糊涂至极!想你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之人,怎可这般轻易就去依从那些山贼草寇呢?”
面对孙立的斥责,韩滔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反而据理力争起来:“孙兄此言差矣!如今天下大乱,朝廷之中尽是些昏庸无道的君主以及奸诈狡猾的权臣,咱们这些习武之人长期以来备受欺凌压迫,又何来忠心效命之说?再者说了,我与那梁山泊的徐骏徐寨主本就是旧相识,彼此交情深厚,投靠于他,实非坏事啊。”
紧接着,只见那韩滔猛地将手中酒碗狠狠往地上一摔,只听“砰”地一声脆响,酒碗瞬间四分五裂,酒水四溅开来。与此同时,韩滔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哼!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你们派出去求援的那个东方哮,早在几天前就已落入我们手中,成了阶下囚啦!而且已经在五天之前便已然归降梁山。如今你们可是内无粮草供给,外又没了援兵相助,这就是个死局啊!若还不肯乖乖投降,那就只能在这里等死,活生生给饿死喽!”
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炸得呼延灼与孙立二人脸色剧变。要知道,韩滔说话时音量可着实不小,四周不少士兵都听得真真切切。当他们得知己方已然完全失去救援希望的时候,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原本紧绷的神经此刻更是濒临崩溃,众人纷纷如坠冰窖般,陷入到深深的绝望之中。
见此情形,韩滔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继续趁热打铁说道:“还有件事儿,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吧?那个毕定书不是被梁山好汉们活捉了嘛,他呀,竟然冒用他自己跟呼延将军两个人的名义,向朝廷高层写了一封求援信呐!而且,凭借这封信,愣是从高俅那儿骗来了足以装备好几万大军的精良军械。如今这批军械早就落到咱们手里啦,正因如此,徐寨主这才特意派我过来劝降于你们。”
呼延灼忽然端起酒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全然不顾这烈酒的烈性,一直喝了两碗,然后他接着醉意站了起来说道:“罢了罢了,如今我折损了这声万兵马,若是回去了保不齐要遭受罪责,今日我就归顺梁山了。”
韩滔笑道:“呼延将军弃暗投明,我想我家哥哥一定会加到欢迎的,”然后他看向孙立“孙提辖呢?”
孙立点了点头,他本身就不是一个愿意为了朝廷而死忠的人,见呼延灼归降了,他也不坚持了,直接默认了选择归降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