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池镇的巷子中,十余名孩童四散奔逃,身着皮甲的南蛮士卒疾步奔向城镇正中心,两名孩童与其撞个正着。一个被士卒的长枪捅穿了心脏,一个被狂暴的战宠撕开了喉管。
轰隆!沉重的巨响从镇子的正中心传来,百余名士卒和数十只战宠向那正中心出投入了目光。只见那只身长五丈的战宠首领胸骨凹陷,被一击打的原地起飞。
随即,身高仅两尺有余的李暮远腾身而起,一记重拳打在它的后脑勺上,丑陋的巨兽发出了不甘的怒吼,八品武人的一拳便将它的脑仁打的稀烂。
终究只是高位巫族的造物,无法与同品修士分庭抗礼,更不要说是粗鄙的武夫。
李暮远一声大吼,声如洪钟,双手前伸,将巨兽从其胸骨凹陷处撕成了两半。
配上他那血肉模糊的躯体,几乎所有的士卒都被他吓得肝胆欲裂,丢盔卸甲。
李暮远双脚一踏,身形向前飞跃数十丈。向着镇子的北方疾驰而去。
身后,两名回过神来的士卒合力拉起了长弓,那与李暮远等身高的牛骨长弓被拉的满弦,就在李暮远踏在最北方房檐的屋脊上时,一根两丈长的箭矢劲射而出,狭长的尾羽与空气发出锐利的摩擦声。于空中疾驰,向着李暮远疾驰而去。
李暮远耳廓一动,听到了箭矢奔来的声响;筋肉鼓胀,预警着危险的来临。可是太快了,那巨箭的速度太快了,八品武人的速度根本是避之不及。
小腹处骤然一麻,没有想象中的剧痛,骤然涌来的只有麻痹感和无力感。
小腹向下的身体再也感受不到了,眼珠还能向下转动,但没有那个必要了。他看见那根巨箭呼啸而过,带着穿成一串的肠子和内脏穿透了木屋的屋顶。
随着木屋的坍塌,李暮远的生命气息也在飞速衰竭。他好似炮弹一般砸入了一侧的墙壁。
周围脚步声攒动,随即,一位面色冷峻的中年士卒冲到他的面前,手里的骨枪骤然一刺。将八品武人的喉咙击的粉碎,枪尖一挑,便将李暮远的头颅摘下。
八品的武人。
白色的流光在眼前划过,在空中滞留的李暮远身子骤然一滞,被惊的一身冷汗。
他下意识的环首四顾,士卒层层叠叠,战宠密密麻麻,但能明显地看出他们都是九品以下的修士。忽的,李暮远的眼睛与一名士卒的双眼重叠。那正是方才让他魂归天外的中年匹夫。
“哼,老东西,装的还挺像。”一股极端的怒火从他的心头腾起,也就在这一刻,在李暮远的识海中,还未成型的识海中灼灼闪动的白光倏然熄灭。
天地间的一切重新流转,那被他打爆脑袋的野兽颓然下坠。李暮远的双脚踏在屋檐上,顿时感觉小腹之中热流上涌,喉头一甜,霎时间呕出了一大口鲜血。
因着首领的身死,数十只似狼似狗的战宠四散奔逃,士卒们被冲得四散。场面一时间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