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妗听后,拧眉沉思了半晌。
她这算是默认了黑衣人说的话。
“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仅凭你这三言两语的一通忽悠吗?”
黑衣人听后,眼神立即冷了下来。
“你好好想想吧,你这也是为了她好。”
“我可早就听说了,那个暹罗国皇子杨谨在那边准备了一堆刑具,就等着巴图温塔莎上钩。”
扶妗听后,微微睁大双眼。
她本来想说这不可能,但又想到巴图温塔莎以往的所作所为,觉得这很有可能是真的。
因为无论巴图温塔莎平时怎么出格,杨谨都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理解宽恕她。
不过,这样真的能说明杨谨他不在乎巴图温塔莎曾经做的那些事吗?
这只能说明会咬人的狗是不叫的,杨谨心里只怕早就想收拾死巴图温塔莎了。
在震惊两秒后,沉默了半晌。
最后,下定主意道:
“好,我答应你。”
扶妗松口同意了。
相较于杨谨,季雄好歹是个正常人。
要是杨谨真想把巴图温塔莎关一辈子,巴图温塔莎有九成几率跑不出去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
黑衣人拍手叫好道。
次日天明
贾熙纯伸了个懒腰从屋里出来,感受着初冬温暖和煦的日光,心想又是美好的一天。
贾熙纯走过一个院子,来到扶妗的住处。
此时扶妗还在睡觉,昨夜黑衣人把该说的都说完后并没有走。
而是又强制性的让她跟自己唠嗑会儿嗑,现在桌子上满是堆积成山的瓜子皮。
“扶妗?”
贾熙纯上前敲了敲门。
虽然她是巴图温塔莎的陪嫁丫头,但扶妗身上那种清澈的气质让她觉得自己可能跟扶妗更聊得来。
比如在躺平睡觉不干活这方面,扶妗就比巴图温塔莎看得开。
除此之外,跟其他人相比,扶妗没有很强的等级观念。
所以贾熙纯觉得自己和扶妗相处比跟巴图温塔莎相处要自在些。
起码在人家眼里,自己是个平等的人。
而在巴图温塔莎眼里,自己撑死就是个丫头,奴仆。
“谁呀?别敲了,再让我睡一会儿。”
扶妗迷迷糊糊有些不耐烦道。
贾熙纯听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咦?那条龙怎么不在?”
贾熙纯这才注意到陆溢没有守在门口,她忍不住犯起了疑惑。
他不知道,陆溢昨天晚上忽然被人请去喝酒。
那个人有点身份在身上,他不好拒绝,只好暂时去一趟。
他本来喝完酒就离开,谁承想对面磨磨唧唧,拖了他一整晚,害的他一整晚都不能走。
算了,我还有要事,先不管他了。
贾熙纯这么想着,也就不再多想陆溢的事。
她转身回到自己院子。
另一边
巴图温塔莎身穿喜服斜靠在床框上,昏昏欲睡。
自从入了黎国后,她心里总会有一阵没来由的不安和恐慌,这种心理不适折腾的她一整晚都没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