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真的了,那在杀她之前,我就骗她,只要能让我睡几次,我睡完就偷偷放了她。
“老板,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已经决定要这么做。
“等她高潮的时候,我就开始杀她。
“你不知道那画面有多美,没关系,我会全程录下来给你看。
“人啊,如果活着的时候不好看,那死的时候一定很好看。
“如果活着的时候很漂亮,那死的过程中会更漂亮。
“老板,你能懂那种感受吗?”
杀手的话让顾夜霖感到浑身发冷,汗毛倒立。
这个杀手是霍言烈介绍给他的,霍言烈当时还跟他说了什么话,回想起来好像是——
“这人办事还是很有实力的,但好像精神不太正常,还喜欢虐杀,当时在海市就是这样。
“不过除了这一点外,其他都没问题。”
霍言烈说的时候,顾夜霖满脑子都在想顾家的事,也没怎么听进去。
现在看到杀手不正常的表现后,才回忆起来。
“老板?”杀手已经穿好炸药背心,呼唤顾夜霖两声。
“啊!”顾夜霖满头冷汗地回神。
“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进去问话吧。”杀手催促道。
顾夜霖狂咽口水,整理好情绪后,转身进入房间。
宁惜正淡定地坐在凳子上。
顾夜霖以为刚才他和杀手的对话神不知鬼不觉,但事实上,全部都被宁惜收入耳底。
宁惜不动声色地看向顾夜霖,“想得怎么样了?你的时间宝贵,我的时间可不值钱。”
“我告诉你。”顾夜霖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但我希望你能信守诺言,我说了,你也得说。
“而且你不用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可能要你的命。
“只要你能把酒楼重新卖出去,那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宁惜挑了挑眉,没答应也没拒绝。
顾夜霖说:“新生刚开的时候,生意很不好。”
顾家踏足美业的时机还是有点晚,当时京市已经有好几家知名的美容整形医院。
虽然不是连锁,但在大众心中也是“老字号”的印象。
想要扭转大众的刻板印象还是很难的一件事。
顾家在宣传广告这块砸了不少钱,但效果还是不尽如人意。
也是在这个阶段,有人拿着广告单走进来,操着一口带方言的普通话询问,这里真的能让人变美吗?
因为生意不多,所以这个来自某小镇的年轻女孩儿受到热情招待。
一系列项目看下来,她每个项目都想做。
但算算总账,天文般的数字是一个小镇年轻女孩儿无法承担的。
当时的工作人员也没办法,只能遗憾地表示:那就等攒够钱再来吧。
可谁也没想到,仅仅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这个女孩儿就攒够钱过来,将她之前看中的项目全部买单。
在做项目的时候,医生通过跟女孩儿的闲聊,得知女孩儿突然暴富的原因是下海。
这个“案例”八卦传遍整个医院,自然也落到顾父的耳朵里。
顾夜霖这么滥交,当然是有样学样。
顾父年轻的时候也不干净,什么场所都去过,什么女人都上过。
他一调查,发现这种情况在夜场非常常见。
于是他起了坏心,四处奔走跟相关场所达成合作,心照不宣地用这种方式招揽“新人”。
整容成功,漂亮的女人便被写在案例书上,供后面的顾客欣赏挑选。
整容失败,反正都下海了,跟他们也没关系。
但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下海,那怎么办?
美容贷款初见雏形。
那些来自小城市、乡镇甚至村子没有见过世面的年轻女孩儿们,没钱也没文化。
她们唯一的优势,就是又年轻又嫩,像一块美味的多汁牛肉。
她们是最容易被骗的群体。
不论是空口保证绝不会外传照片,还是某个“知心大姐姐”聊天告诉她们绝不会有事。
都能让她们迅速撤下防备。
最终撤下衣装,举着身份证看向摄像头。
从古至今,黄赌毒都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就这样,新生崛起,名声也逐渐响亮起来。
圈内人都知道新生是靠什么起来的,受过骗的女孩儿不是没想过讨个说法甚至报警,但都被死死按住。
圈外人不知道这些内幕,只知道上网一搜,新生的连锁店最多,排名最靠前,那就是靠谱的。
于是新生慢慢走到今天的体量。
“不对。”宁惜提出质疑,“我倒是觉得新生的业绩没有你说得这么好。”
顾夜霖眼神突然慌乱一下,但很快恢复镇定,“你一个外行,怎么知道新生的生意怎么样?不要不懂装懂。”
宁惜没管他的话,兀自说道:“现在都2024年了,很多事情都抓得很严。
“网络这么发达,关于裸贷的事情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但凡上过网的女孩子应该都多多少少听过。
“用这一招欺骗女孩儿,绝不会像早年那么轻松和容易。
“即便如此,新生现在居然还在做。
“由此反推,要是生意好,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干这种事?”
顾夜霖既烦躁又不安。
他不想再说这个话题,生硬道:“我说完了,该轮到你了。”
“我看,现在干的应该不止是下海吧。”宁惜向顾夜霖走近一步,幽幽开口道,“被你们新生威胁的女孩子,最好的那一批,是不是被用来进行权色交易?”
顾夜霖心中最隐秘的话题就这么突然被戳中。
他拼命掩饰,也掩盖不住眼中的慌乱和不安,干脆愤怒地大吼一声。
“你他吗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我好声好气跟你说这些,就是不想跟你闹翻脸,但你属实是给脸不要脸了!
“进来!”
顾夜霖一声令下,杀手闯了进来。
他身上穿着炸药背心,眼神黏腻得像条蛇,死死地盯着宁惜。
顾夜霖有些失控地吼道:“你不是说要玩她吗?狠狠玩,玩到她愿意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