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怎么还是我不对了?你在我这里休息不好,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
百里渊瘪了瘪嘴:“我不是怕被人下毒,浪费了你的苦心嘛。”
江如许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怎么反驳,最后只能将问题重新扯回他身体中毒上:“那你最近有没有接触可疑的东西?”
百里渊知道若是他不说,江如许明天一定会全天跟着他的,到时候也一定瞒不住,还不如在此刻就坦白:“若要说可疑的东西,可能就是一套棋吧。”
“棋?”江如许眼中充满了疑惑,“我没看到你书房有棋啊。”
百里渊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视线飘向一边,小声说道:“是半路看到的。”
像是怕江如许会误会一样,他赶忙又解释道:“我不是想破赵雨竹设的棋局,我只是想看看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没想到,竟然是……毒药。”
江如许拧眉思索了片刻,说道:“明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那副棋,看看是不是出在棋的问题上,若真是棋有问题,你以后可不能再碰了。”
百里渊迟疑了片刻,开口道:“我觉得赵雨竹未必有胆子这么做,她身后可能有人,我想把这个人抓出来。”
江如许感觉到百里渊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小心问道:“你是不是心中已经猜到是谁了?”
百里渊没有直接说出名字,而是讲了他推断的依据:“这套棋是我和赵雨竹入宫回来后才出现的,而且棋的材质十分贵重,不像是赵雨竹自己的,而且,那日见完父皇,我便回来了,但赵雨竹独自去见了贤贵妃。”
江如许心中松了口气,总算是统一战线了,但是为了确保百里渊真如她想的一般,她还是谨慎地问了句:“你怀疑贤贵妃?”
百里渊沉默了一会儿,最终鼻腔发出了一声“嗯”。
江如许重新躺回百里渊怀中,轻声问道:“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百里渊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我想借着中毒将贤贵妃揪出来。”
“再过几日就是父皇的寿辰,到时候必会举办宫宴,我想在宫宴上营造出毒发的样子,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揭发她下毒之事,杀她个措手不及。”
江如许轻轻点了点头,“这个注意好是好,不过,你是不是早就有这个计划了?”
“啊?”百里渊装傻企图蒙混过关。
江如许轻哼一声,“我看你早就知道自己又中毒的事情,故意瞒着不告诉我。”
说罢,她翻了个身,从百里渊怀中转了出去。
百里渊赶忙向里移了移,从她身后将她再次圈进自己怀中:“别生气嘛,我不是不信任你才不说的,我是怕你不同意我用这样的法子。”
“我这不也是急于揪出给我下毒的人,不然她总在我背后做手脚,我们也是防不胜防,你的解毒工作不还是白费嘛。”
见江如许还是不说话,百里渊继续解释道:“你看,你问我,我就都和你说了,完全没有想要隐瞒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江如许撇了撇嘴,转过头说:“以后,再拿身体冒险都不许瞒着我,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