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让她徐徐图之,她倒好,当晚就采取行动了。”
“采取行动倒也罢了,还不听娘娘的嘱咐,您当时告诉她催情药不到万不得已时先不要用,若要用也一定要掌握剂量。”
“可您猜她干了什么?她直接把您给的催情药全部倒进了沐浴桶内,自己在浴桶中泡了一夜,把身体浸成了一个移动的催情香。”
贤贵妃闻言,眉毛拧作一团,暗骂道:“聊天时看着聪明伶俐的,怎么做起事来是这种蠢货!”
兰心不屑冷嗤一声:“这还不是最蠢的呢!”
“她把自己搞成那副样子,深夜潜入四皇子的房中本欲勾引四皇子,可哪知四皇子中了催情药都不肯跟她同房。”
“大晚上的,就把她一人丢在房中,自己跑去了四皇妃那里。”
“四皇子走后,催情药和毒药的药力一起发作了,她自己将身上的衣服扯得衣不蔽体后,晕倒在四皇子房中了。”
“今日一早,侍女们进屋给四皇子收拾房间,一开门看到她那副样子躺在地上,都吓坏了。”
“开始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以为她是被贼人玷污了,所以也不敢擅自做主去请御医?,只能去请四皇子。”
“四皇子知道她昨日搞的那些催情药,许是怕家丑外扬,便让人去外面寻了个郎中。”
“眼线听崔嬷嬷说,最后四皇子对府上所有人宣称,赵侧妃生病只是昨夜感染了风寒。”
“奴婢猜四皇子定没有察觉催情药有问题,不然他家里明明就有一个神医他却不用,反而非要去街上寻个郎中。”
“咱们那毒药岂是普通的郎中能看出来的?当时四皇子都中毒昏迷不醒了,御医和京城的名医去了多少,不都束手无策。”
“奴婢想,四皇子定是怕请御医去看,担心御医察觉出赵侧妃身上有用催情药的痕迹,所以才随便从外面找了个郎中来。”
贤贵妃脸上紧绷的情绪放缓,不由得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
“若是他察觉出有问题,就不会从外面随便找个郎中来看,毕竟这京城里根本不可能有郎中能发现这种毒药。”
“反倒是他身边的江家女,倒是有几分本事,难道他没让那江家女去帮忙看一下?”
兰心肯定地摇了摇头:“崔嬷嬷说可以肯定,那江家女没有去给赵侧妃看过,甚至都没踏进过赵侧妃的院子。”
贤贵妃彻底放松下来,“这么看来,他应该是压根就没往那个方向想过,所以没让那江家女去帮忙看一下。”
兰心拍马屁道:“还是娘娘英明,能想到把催情药和毒药放在一起,让它们共同发挥作用。”
“四皇子定是觉得赵侧妃之所以会衣衫不整地躺在他房中的地上,都是因为用了太多催情的药,但又没有人帮她缓解,所以才会如此。”
“他怎么可能想到,最后导致侧妃昏迷不醒的,其实是毒药。”
贤贵妃脸上露出抹得意之色,但随即就被愁容所取代:
“这个蠢货,我告诉她欲速则不达,让她每次少取一些来用,她倒好,一下全部都用了。”
“此药虽精妙,可她这次就搞砸了,下次还怎么再用这些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