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一无所知,且看在宁嫔的颜面上,孟家不必受到牵连。”
孙康才点头,“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尉迟玄又叫住了他。
“皇上还有其他的吩咐?”
“孟延平犯下的事是小,但朕总得给他小惩大诫,就,罚他一年俸禄以儆效尤。”
孙康才应了下来,“奴才遵旨。”
孟府。
孟延平正在前厅来回踱步,孟夫人看见了只觉得心烦。
“老爷,你就停下吧,走来走去也没有任何用,还不如好好想想法子。”
孟延平怒目瞪了她一眼,“想法子想法子,我都已经不受重用近半年了,只待皇上想起我便会被革职,我能有什么法子?”
孟如娴倚靠在孟夫人的身边,孟延平看了同样烦躁。
“还有你,你看看你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成日里待在家一无是处,也不能替我分担半点忧愁。”
孟如娴没有说话,孟夫人却听不下去了。
“老爷,如娴不也是受到牵连才会被人用一纸和离书给赶出了楚家的大门吗?她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什么还要为难她?”
孟延平嗤笑,“当初你非要让她嫁到楚家去,说是楚家家世不如咱们,如娴在楚家受了欺负咱们还能为她撑腰,可如今呢?”
“但凡她嫁的门楣高些,而今也能帮衬着咱家,我也不至于陷入这样的境地。”
孟夫人不作声了,却还是护在自己女儿的面前。
她当初的确是这样想的,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如今的孟家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陷入两难境地。
孟如娴不服气,“爹,你怎么就只说我呢?你可不止有我一个女儿。”
闻言,孟延平指着孟夫人更来气了。
“是了,都怪你,我本来还有薇雁的,要不是你这些年百般欺侮她,她也不会对孟家坐视不理。”
孟夫人冷笑,“我哪儿知道她一个庶女还能入得了皇宫,还能有这样大的能耐!”
孟延平心里那叫一个悔恨,“薇雁都已经是宁嫔娘娘了,若是当初咱们没跟她撕破脸面,孟家也不会如此。”
“老爷要是真舍不下宁嫔这样的高枝,那就将我与如娴赶出家门去。”
“你!”
听着这些争吵声,孟如娴别提有多糟心。
更让她愤懑的是,从前样样不如她的庶姐如今在皇宫中也成了有头有脸的宁嫔,身下还有了皇子傍身。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老爷,夫人,宫里的孙公公来了。”
孟延平一惊,“他定是奉皇上的命令来宣旨来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孟延平三人走出去接旨。
当知道自己不会遭贬谪还如从前一样,只是罚一年俸禄,孟延平明显松了一口气。
“孙公公,你来孟家宣旨也辛苦了,不如就先留下喝杯茶再回去?”
孙康才摆手拒绝,“不必了,孟大人,咱家还要接着去传皇上的旨意,就不在此停留了,告辞。”
孟延平本也就是说些客套的话,孙康才要走他也不会感到多意外。
孟夫人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咱家度过了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