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绿听了苏会主的指责有些不高兴,口不择言地说道:“苏颖,侯东来是你的手下,他对你言听计从,也许你希望柳家出点事才好呢你心里一定对柳若松恨之入骨,不希望他的日子好过。”
苏颖听了顿时火冒三丈,钟绿的话等于指责她雇凶谋害自己的继女。
“你这小妮子怎的说话如此恶毒妾身心里对柳若松是不太痛快,不过妾身还不至于去杀人,就算要杀人也是杀柳若松,岩花是妾身的继女,柳家几个女儿中,就属她跟妾身最为亲密,你们不信可以到柳家去问”
见双方争执不下,黄梦虎出来打圆场。“苏颖,本提辖也不瞒你,侯东来的确就是谋害柳家三小姐的真凶,你是他的主人又和柳家有矛盾,我们怀疑你也不算过分。不如这样,你先跟本提辖回巡检司,先委屈你在灵狱里呆几天,等到侯东来落网问明情由自然可以为你洗冤”
苏会主对黄提辖的安排自然十分不满,不过也无可奈何只得答应了。
钟绿从飞鱼服衣袋里掏出一张锁灵符,想要禁锢住苏颖的灵力和血脉之力,黄梦虎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这个苏会主看来不会逃跑,即使想逃他们这么多人也不怕。
陆缺心里一直有个疑问想问苏颖,此时正是时候。
“苏会主,你跟这个侯东来是怎么认识的,此人面孔丑陋畸形,你为什么会找上他”据她自己说,侯东来先在她家里当杂役,后来才被弄到商会当管事。
“妾身跟侯东来之前并不认识,他是自己找上门来毛遂自荐当杂役的他自称住在城西,小时候被野熊撕咬脸孔才成了这副模样,在城里找差使没人要他妾身看他可怜就把他留下来当杂役,他话不多做事又勤恳,妾身哪里想到他竟敢去杀人”
陆缺想起在城北七里岗遇到侯东来的事情,当时这个怪人说坟里埋的是他兄弟。
“苏会主,侯东来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有个兄弟?”
“他很少跟妾身提起自己家里的事,至于有没有兄弟他完全没提过,妾身也不是多事之人,只要他勤恳做事就行,其他事情妾身一概不问”
陆缺觉得苏颖说的多半是实话,这个副会主为人清冷,恐怕不会过问手下这些鸡毛蒜皮之事。
侯东来就是朱红灯,朱家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看来此人在七里岗的言语果然是信口开河,实在不足为信。
陆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不对劲,就好像他身上有个地方瘙痒难忍,却怎么也挠不到地方,只能由它去了!
他们带着苏颖骑马赶回巡检司,一路上她都很安分,并没有出任何幺蛾子。陆缺把她带到灵狱交给牢头张节级,嘱咐他好生看管,不可让其他罪修欺负。张节级告诉他之前关押的那个包天已经放出去了,此人曾用神识偷窥孔二小姐,陆缺把他送来关了几天。
回到刑堂公事房,罗师兄已经从石笋村回来了,据他说侯东来并不在那里,朱家的小木屋和废弃的破庙里都没有。